天牢在城東,與丞相府相距甚遠,南宮禦燁趕到那裡時,已經快到正午。
正值天牢的衙役換班的時候。南宮禦燁守在天牢不遠處的小巷子裡,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身穿衙役服的人走過。
南宮禦燁利落地將衙役打暈,換上他的衣服,往天牢而去。
這樣做是最簡單的辦法,只不過,這也冒了很大的危險,一旦被人認出來,後果可想而知。
進門時,南宮禦燁微微低下頭,將剛才從那衙役身上拿下的腰牌遞給守門的衙役。
衙役檢視之後,把腰牌還給南宮禦燁,眼睛卻在他身上上下打量,面露疑惑地問道:“你看著很面生,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啊。”
南宮禦燁放粗嗓音,說道:“我是剛來不久的,自然面生。”
“哦。”因為有腰牌在,所以衙役並沒有多想,說了,幾句就放他進去了。
進了天牢,南宮禦燁避開其他衙役的耳目,徑直來到關押犯人的地方。
天牢是看管的重地,守衛十分嚴密,每一道門都有人把守。衙役自然是可以在裡面自由出入的。
只有關押重刑犯的地方,沒有上面的命令,除了特定看管的衙役,任何人都是不可以擅自靠近的。
南宮禦燁拿出腰牌,給守門的衙役,道:“我是來換班的。”
衙役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他進去了。
裡面很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十分難聞。
南宮禦燁忍住胃裡的翻湧,繼續往裡進去。一個衙役出來,看見南宮禦燁,抱怨道:“怎麼才來?我們都餓死了。”
南宮禦燁賠笑道:“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一下,來晚了。”
“算了,我去吃飯了,你接班吧。”說完,便罵罵咧咧地走了。
裡面的隔間裡,已經有幾個衙役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南宮禦燁四處望了望,看見左手邊有一條很長的過道,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重犯”二字。
四皇子是以通敵賣國謀權篡位的罪名來到這兒的,肯定就關在了這裡面。
“哎,你在看什麼?”一個衙役沖著南宮禦燁喊道:“還不快過來跟我們哥兒幾個喝酒?”
南宮禦燁露出一個假笑,走了過去。
好在天牢每次輪流一起值守的人都不一樣,一般來說,衙役們都不太認識彼此,否則南宮禦燁還真不敢就這樣進來。
現在這裡的人太多,南宮禦燁不好行動,得想想辦法才行。
南宮禦燁走到桌邊坐下,剛才喊他的那個衙役給他倒上一碗酒。他想,得等這幾個人喝醉了才能行動了。
但是,這些衙役天天都靠喝酒來打發時間,酒量已經是練得很好,輕易不會醉。眼看著幾壇子酒都喝完了,他們還是清醒得很。
看來,得給他們下點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