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後的幾千名將士跟著單膝跪地,齊聲說道:“卑職等願意為司徒將軍擔保,請皇上明察!”
見此情景,南宮禦燁和沈阿汣相視一眼,正好看見了各自眼中的憂色。
眼下最棘手的就是這些追隨司徒麟的將士。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足以動搖軍心,不可小覷。
要說服這些對司徒麟深信不疑的將士,必須得拿出有力的人證和物證。
司徒麟之所以一直不開口,就是算準了他們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耀國的細作。
方才拿出來的這枚腰牌雖然能夠證明是耀國的東西,但無法辨別真偽。腰牌這東西是可以偽造的,根本算不上有力的證據。
沈阿汣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杏眸一閃,湊近南宮禦燁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南宮禦燁點點頭,轉身對易穆陽道:“易將軍,去將司徒將軍手底下幾個心腹押過來。”
易穆陽又領命而去。
司徒麟的心腹,現下也有一些在底下排著隊,但是當眾下去抓人難免會引起騷亂,因此去押那些在營帳四周巡視計程車兵穩妥一些。
易穆陽做事雷厲風行,很快就押了兩名士兵過來。
士兵看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司徒麟,頓時脊背一涼,雙腿發軟。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投奔耀國的事情被發現了。
司徒麟本來還以為,咬牙撐過去就是了,反正他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不開口,他們也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所以,他還挺鎮定的。但是當看到自己部下的時候,心就慌了。
“皇上,您這是做什麼?臣是清白的,臣的部下更是什麼都不知道,求您不要為難於他們。”
沈阿汣撇了撇嘴,真是會說話,剛剛才裝完忠臣,現在又裝好上司,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樹立自己的形象麼?
不,應該不是,看他臉上雖然看著沒有一絲慌亂,但他說這話,就是代表了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事情會被手下給供出來。
“朕問你們,司徒將軍是耀國細作的事,你們之情嗎?”南宮禦燁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兩名士兵問道。
兩名士兵顫顫巍巍地用眼角瞄了瞄司徒麟,不約而同搖搖頭,惶恐道:“回皇上,司徒將軍絕非耀國細作,請皇上明察!”
他們是司徒將軍多年來一直帶在身邊的,對他絕對的忠誠,在這種情況下,雖然自身都難保,還是咬著牙說不是。
南宮禦燁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他就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不過也沒有關系,等上了刑再說。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硬骨頭的。
“來人,將這兩人捆起來,押下去用刑,什麼時候願意說實話了,什麼時候再來回稟!”
“是!”兩名士兵被拖下去了。司徒麟眼睜睜看著,原本蒼白的臉上變得鐵青。他可以保證自己不說,但是他管不住別人的嘴巴。
萬一那兩人受不住拷打,真的招了怎麼辦?
沈阿汣靜靜地觀察著司徒麟的臉色變換,悄無聲息地勾了勾嘴唇。
底下計程車兵們都站在風中交頭接耳,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仍然有一部分人是堅信著司徒麟的。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士兵們拖著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兩名士兵過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