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曉得,將軍的骨頭是否真的夠硬,能夠承受得住軍中酷刑?”
司徒將軍仍是鐵著一張臉,不說話。
南宮禦燁喊了兩名士兵進來,吩咐其將司徒將軍綁了。
夜半時分,營地裡軍鼓聲響起,將在睡夢中計程車兵們驚醒,個個都猛然跳起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敵軍襲營了。
不過等頭腦再清醒一點,很快反應過來,這裡是離州,距煌州城遠著呢,不可能有大批敵軍進來。
既然不是敵軍襲營,那就是軍中有大事發生。
“整好裝束,排好佇列,前往主營集合!”副將們在人群裡面指揮著。
訓練有素的將士們很快就集合完畢,有序地集結到主營門口。在漆黑的夜晚中,只看見軍帳門口的高臺上,站著兩個人,是皇帝和皇後。
而他們身後的木架上面,似乎綁著一個人,幾名士兵守在一旁。定睛一看,那名被綁的將軍竟然是司徒將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把司徒將軍綁起來了?
人人心裡都在疑惑,將目光鎖定在司徒將軍身上。
這時,他們聽見南宮禦燁洪亮清朗的聲音道:“左將軍司徒麟今夜潛入主營行刺朕未遂,被朕與皇後當場抓獲,現在當著眾將士的面,朕將對他進行審判。”
“什麼?司徒將軍行刺皇上?這怎麼可能?”
“對啊,司徒將軍是個忠臣良將,怎麼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底下一片嘩然,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尤其在這二十萬大軍之中,不乏對司徒麟忠心計程車兵,他們更是不相信自己崇敬的將軍竟然行刺君主,這可是謀逆啊。
可是深想之後就發現,此刻司徒將軍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黑衣,在軍營裡面,穿成這樣做什麼?除非是要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事實勝於一切,由不得人完全不信。
沈阿汣的眼睛掃過下面的將士們,高聲說道:“本宮知道,司徒將軍在軍中的威望甚高,很多將士都對他十分崇敬。”
“你們都是跟著司徒將軍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感情自然深厚,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們都看錯了人,被他給騙了。”
士兵們灼灼的目光投向沈阿汣,有些氣憤。
只聽得沈阿汣又道:“司徒將軍表面上是效忠黎國,實則,他的身份根本就是耀國派來的細作。一直以來,從京都至今的一路上,他都在跟耀國那邊的人聯系!”
底下議論的聲音更響了,全部計程車兵都露出驚愕的表情,滿心疑惑。有些人有所懷疑,但是跟過司徒麟計程車兵們,根本就不相信沈阿汣的話。
在他們看來,沈阿汣是個災星,迷惑了皇上,現在肯定是故意來陷害司徒將軍的。
不過,他們也只敢在心裡這樣說說,不敢真的提出自己的質疑。
沈阿汣深知僅憑自己的一面之詞不會有多少人相信,但是沒有關系,她還有證據。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司徒麟身上的那一塊玄色鐵制令牌,那是耀國特製的腰牌,憑腰牌認人,乃是身份的象徵。
沈阿汣讓一旁計程車兵解下那枚令牌,接過來,舉起來給士兵們看。“此乃證明司徒將軍真實身份的腰牌,出自耀國,足以說明,司徒麟的確是耀國細作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