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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宮禦燁陷入無休止的糾結當中時,忽然聽見求陌然說道:“皇上,其實想要證明我所猜測是否屬實,只需要滴血認親便可。”
聞言,南宮禦燁的眼眸一閃,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點頭同意。經過求陌然的一番話,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裡埋下,他不能一直在這裡猜測,必須得確定地知道真相才行。
於是,南宮禦燁立刻命陳尚去北宮地牢,鄭渠侯世子石修文帶過來,然後去了琉璃宮,小皇子的寢殿。
寢殿裡,乾兒正在和宮女們玩躲貓貓,宮女眼睛上纏著布條,故意來抓乾兒,卻又故意抓不到,逗得乾兒咯咯直笑。直到看見南宮禦燁來,乾兒兩只大眼睛忽地一亮,沖南宮禦燁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奶聲奶氣地道:“父皇,抱抱。”
一般的皇室子孫,見到父皇都是規規矩矩的,但乾兒卻是如此活潑,可見平日裡南宮禦燁極為寵愛這個兒子。
南宮禦燁一把將乾兒抱在懷裡,臉上呈現出慈愛的笑容,可是下一刻他就記起了求陌然的話,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他忍不住仔細觀察乾兒的容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他隱約看到了石修文的影子,尤其是當乾兒笑的時候,與石修文竟有七分相像。
南宮禦燁把乾兒抱到床上坐下,對求陌然道:“取血吧!”
宮人奶孃們都不知道皇上要幹什麼,只是心疼小皇子,但是皇帝跟前沒有她們說話的份,她們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不敢多言。
求陌然拿了一把小匕首,天真可愛的乾兒咧嘴沖著她笑,一下子她倒有些心軟了。但是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她握著乾兒軟綿綿的小手,輕輕地在他的拇指上劃開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流下來,滴落在碗裡。
乾兒立刻就哭了鼻子,求陌然趕緊給他包紮好,然後南宮禦燁把乾兒交給嬤嬤帶下去哄,自己和求陌然來到外殿。。
這時,陳尚已經帶著石修文來到了寢殿,“皇上,石修文帶來了。”
“帶進來。”南宮禦燁端坐在主座上,神情冷冽,彷彿剛才對著乾兒的那副慈父形象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很快,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蓬亂,滿身汙垢的男子被侍衛們給押了進來,行至殿中央,軟軟地跪了下去。多年的地牢生涯,已經將曾經翩翩風流佳公子的意志磨平得差不多了,現在不管見了誰,也沒有昔日的那股子傲氣了。
他乖乖地跪著,腦袋耷拉著,臉上全是汙垢,完全看不清容貌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異味,燻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將鼻子遮掩起來。
求陌然冷眼看了石修文一眼,忽然記起剛穿越過來時,自己還差點被強迫嫁給他,那時的石修文多麼意氣風發多麼囂張猖狂的人,現在看看這副鬼樣子,誰還能聯想到他曾經的模樣,可嘆世事無常。
另一邊的莫顏安聽說南宮禦燁來了琉璃宮,便迫不及待地也來到這邊,但不曾想,一進門就看見求陌然的身影,一下子就又驚又氣,大睜著眼珠子瞪著她,道:“求陌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民女不該在這裡嗎?還是說,娘娘覺得,民女不應該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那封信的事情,求陌然猜到是莫顏安在背後做了手腳,現在看到她這副見了鬼似的樣子,就確定無疑了。
莫顏安本要跟南宮禦燁說什麼,但是轉眼就瞥見了跪在地上的石修文。雖然石修文蓬頭垢面,已經沒有昔日風采,但是她還可以看得出大致輪廓,盯著瞅了片刻,便大驚失色,美麗的臉一下子慘無人色,渾身冰冷到了極限。
但是,當著南宮禦燁和眾人的面,她很快恢複了理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垂眸不再去看他,行至南宮禦燁跟前道:“皇上,這人不是石修文嗎?怎麼帶到琉璃宮來了?”
南宮禦燁掃了她一眼,神情冷若寒霜,沒有回答莫顏安的問題,直接對求陌然道:“求大夫,勞煩了。”南宮禦燁礙於帝王的形象,並沒有遮住鼻子,只是微微蹙眉。
求陌然淡然地割破了石修文的手指,宮女端著有血的碗,徐徐走上來,莫顏安察覺不對勁,驚慌喊道:“你這是幹什麼?這碗裡怎麼會有血?這是要幹什麼?”
宮女被她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嚇到了,連忙捧著碗跪了下去,身體戰戰巍巍的,頭都不敢抬。
南宮禦燁冷聲說道:“這是要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四個字在莫顏安的耳邊響起,她已經慌亂到了極點。她很快就知道那碗裡的血是乾兒的。她猛然抓住南宮禦燁的手,嘶聲哭泣道:“不可以!皇上,你怎麼可以拿乾兒的血去跟石修文驗親呢?乾兒是您的親生骨肉啊,您怎麼可以懷疑這一點,不相信臣妾呢?”
“皇上,臣妾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乾兒怎麼會不是你的骨血呢?這兩年來,你跟乾兒相處,你疼他愛他,你們之間分明就是父子親情啊,你怎麼會懷疑呢?”
“臣妾對皇上從來都是一心一意,從不欺瞞,皇上這樣做,真的是叫臣妾寒心啊!”莫顏安一口氣說完,已經是梨花帶雨,聲淚俱下,攥著帕子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哭,看著好不委屈可憐。
南宮禦燁看著莫顏安,心裡忽然有些搖擺不定,他真心疼愛乾兒,自然也不希望,乾兒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時猶豫了。
求陌然站在一旁,冷眼瞧著,一言不發。她知道,走到了這一步,莫顏安就是再怎麼解釋扮柔弱都沒有用了,因為眾目睽睽之下,南宮禦燁沒有退路,必須得給這麼多雙眼睛一個交代,所以滴血認親已然無法阻止。
“顏妃,”南宮禦燁很冷淡,臉上近乎沒有表情,連對莫顏安的稱呼都改了,“之所以滴血驗親,就是要證明乾兒是朕的皇子,你莫要著急,如果乾兒是朕的血脈,誰也改變不了事實。”
莫顏安很怕,因為她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她想要阻止這一切進行下去,可是她不敢固執阻撓,因為那樣的話,就等於告訴大家,她在心虛。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帶著一絲僥幸心理了,希望上天垂憐,不要將自己的秘密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