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要舉行二十週年慶典,在a市立足這麼久,上一次慶典還是十六週年的時候,雙十週年,必然要辦得更加隆重熱鬧。
公司總部和分部同時舉行,除了福利之外,還有大型晚會,邀請了娛樂圈很多名人駐場,還有電視臺的知名主持人做擔當,風頭一時間在a市無他人可及。
章學容因為有心事,所以對二十週年慶典沒有太過上心,章學恩的預産期超了兩天都還沒動靜,桑榆跟她在醫院待著,是肯定不會去到現場。
晚上章學容被司小王帶著去了公司,章舜易和陳淼已經在主場迎接前來的貴賓,不少是他們的老朋友,生意夥伴,簽了巨型噴繪,便直接往裡頭去參加抽獎環節,一波又一波的熱鬧,此起彼伏。
繞過表演區,便能看見主舞臺,已經有個明星在上面開嗓了,她覺得十分燥亂,孫夢然站在會場的一角,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一邊看一邊無比自信,她就是篤定,章學容一定會離開。
“學容,一會兒,我帶你認識幾個人,都是爸爸的好朋友,也能說得上話的,到時候,你跟學程多和他們聊聊。”
章舜易頗有深意,這幾個人在a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讓學容和學程一起過去,照理說,章學容該高興的,起碼,他是在默預設可並且幫助自己,將來與章學程,也能更加順利一些。
“你有心事?”
經過其一位長輩的時候,章學程一邊笑著跟人打招呼,一邊低頭小聲問她。
“沒有沒有,那個,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下,你有什麼事喊我就行。”她指指旁邊的座位,章學程雖然默許了,可還是覺得這個人今天渾身都不對勁。
“一會兒第一支舞,留給我。”
他松開章學容的腰,嘴巴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心裡卻滿是欣喜,章舜易今天的舉動,無異於在告訴他,可以著準備兩人的婚事了。
“不捨得走?”
孫夢然裡捏著一杯香檳,朝著她款款而來,她穿著一件水藍色長裙,頭上別了一枚寶藍色發卡,脖頸上的項鏈隨著燈光的照耀閃著耀眼的光芒,她就像一尾海裡的美人魚,除了內心看不通透,外表無懈可擊。
“覺得有希望能在一起了,所以,真的不願意走了,對不對?”
孫夢然側著臉,笑的跟花一樣,在旁人看來,這兩個人,相談甚歡。
“夢然姐,你這副嘴臉,真的讓我多一次都不想看。”
章學容扭過頭去,剛要端起香檳,想了想,又換成了橙汁,“我走後,你能把桑榆的事情嚥到肚子裡,永遠不再提起?”
“想通了?”
孫夢然有些訝異,嘴角不易察覺的微笑悄然浮起。
“你只說,能不能嚥到肚子裡,永遠守口如瓶,不對外人講起,只要我走了。”
“我不說,別人也會說,你做這件事,沒有把握,卻又不得不做,對不對,學容,萬一有一天我反悔了,即使你走了,學程沒娶我,報複心讓我對外公開桑榆的醜事,那也說不定。”
她冷哼一聲,將杯子裡的香檳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言辭灼灼的看著章學容。
“你不會,夢然姐,現在的你,總有一天你自己都會厭惡,討厭,以前的你,早晚都會回來,我等你。”
章學容喝完橙汁,接著說道,“所以,我要走了,夢然姐,希望你們一切都好。”
孫夢然本心並不壞,只是,現在的仇恨讓她迷失了雙眼,讓人討厭,自知而不自控。
她站在那裡,舞曲響起,章學程像一個王子一樣,牽著章學容的,緩緩邁入舞池。
兩個人從第一首跳到第首,直到有人換了舞伴,他們才將彼此的目光離開,章學容看著舞池裡的那個人,忽然間笑笑。
“哥,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