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她已經不願意去跟自己一起吃飯,共同喝水了。
他這樣想著,舞曲變快,兩人腳下的步子變得花樣繁多更加快速。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看不清彼此的面貌,卻依舊玩的樂此不疲,唯獨這兩人,從始至終,誰都沒有更換舞伴。
一個是不捨得,另外那個是不介意。
又響起來,章學容跟他示意出去一下,便匆匆忙忙去外頭開啟,是個陌生號碼,她很意外,這號碼給她打了好多遍,可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見過這個號,因為看上去很陌生。
“喂?”
她剛說一句話,就看見有個黑影閃過。
心裡的不安湧起,她連忙掛了電話,右伸進包裡,從那掏出折疊木板,甩開,想要朝著光亮處走,那人忽然從後面竄了出去,她鬆了口氣,竟是孫夢然。
“夢然姐,你怎麼在這,黑燈瞎火,嚇我一跳。”
她剛要把木板收回去,卻發現燈光處韓靜走了過來,滿面春風,好生得意。
木板背在身後,她挨著孫夢然站立。
韓靜很快就來到她們對面,好整以暇,“你們跑這裡來做什麼,夢然姐,我剛看到學程哥來了,似乎在找你。”
她指指宴會廳,孫夢然一喜,連忙提了裙子往外走,章學容心的不安更加泛濫,她想跟著孫夢然出去,卻被韓靜擋住去路。
“你要幹什麼,韓靜?”
她的聲音裡因為緊張帶了一些瑟縮,濃硫酸的作用她上化學課的時候都瞭解,也透過韓靜之前的那件事,對這東西重新學習了一番,只是,現在這兩人獨處一個露臺,想走都沒地可以繞出去。
她盯著韓靜的,她伸進了包裡,然後輕輕一拿,瓶子剛一開啟,一個人影迅速撲了過來,剛好擋住她灑下的東西,茲拉一聲。
大部分卻被撲到地上,只有幾滴濺到了孫夢然的臂上。
一切都太突然,她甚至沒來得及拿木板拍她,只是在孫夢然受傷之後,她拿著那板子狠勁敲打了韓靜的右,那隻往外拿硫酸的。
“韓靜,你瘋了嗎,故技重施,有意思嗎?”
章學容為了防備她再次出,一直把板子護在胸前,孫夢然疼的彎下了腰,胳膊上,後背上都濺上了濃硫酸,灼燒出一個個的凹陷,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怕。
“夢然姐,你有沒有關系。”
她不敢低頭,只能一邊盯著韓靜,一邊問她。
孫夢然疼痛難忍,只覺得渾身像被東西火燙過一樣,想要去抓,卻被意志力控制住,不能抓,不能動,也不能坐在地上,因為那些濃硫酸,大部分被灑到了地上,碰到哪裡,哪裡便會灼傷。
“哈哈,孫夢然,你怎麼突然跑出來的,我都沒看見,你也太快了吧。”
韓靜前仰後合,目光裡全是詫異。
“你怎麼可能跑出來,為了救她?說不過去吧,那你還有什麼企圖,夢然姐,說出來我聽聽,沒準還能幫你。”
韓靜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癲狂,她的不停地哆嗦,可能是被章學容方才擊打的緣故,一直在抖動。
“章學容,你怎麼沒受傷,真是可惜,我這些濃硫酸,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這樣暴殄天物,不覺得浪費可恥嗎?”
她神志都有些渙散了,卻還是不忘記伸去指章學容。
“來來,過來在地上打個滾,這樣就完美了。”
她一邊說一邊笑,好似瘋了一樣。
“以前那個女人,也想著從我裡吧桑榆搶走,可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毀了容,至今都不敢出門,你沒瞧瞧她那幅鬼樣子,大白天出來,孩子見了也會哭,晚上出來鬼都害怕。
她以前還自詡什麼清純玉女,仗著長得好看就去勾搭桑榆,這樣的水性楊花,怎麼對得起我?!”
她越說越氣,孫夢然在那一邊忍耐,一邊分析韓靜說過的話,竟然把桑榆牽扯進去了。
這其的關聯,想來還是個大新聞。
“韓靜,你快讓開,夢然姐的胳膊和後背灼傷嚴重,要是不走,我要喊人了。”
章學容拿著木板作勢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