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輕浮,章學容半張臉連同耳根子都紅了起來,伸手無力的一推搡,“哥,你真像是無賴。”
章學程笑笑,低頭啃了一下她的嘴巴,索性無賴到底,“君子做了三十年,如今總算可以做小人了,可是,這小人我當的開心,你說,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剛說完話,他便往下挪了挪,就著那好看的鎖骨吻下去,細密溫柔,吐氣如蘭,章學容沒好意思說,果然就像榴蓮,聞起來臭,吃起來還蠻香的。
他那雙手一如既往地修長白皙,靈活婉轉,一路遊移,走哪便把火燒到哪裡,果真應了那句話,外頭真君子,屋裡實小人。
章學容哪裡經得起他這樣的撩撥,三兩下便丟盔棄甲,潰不成兵了,只剩下哀嘆喘氣的力氣,卻是再也不能跟他過口舌之癮,到最後,更是可憐到只剩下哀求。
這人,簡直,真真是太表裡不一了。
她昏睡過去,躺在軟綿綿的枕頭上,就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一樣,夢裡的那個人,牽著她的手,從遙遠的房子裡走了出來,經過一個小小的墓碑,上面刻了一個人的名字,另外兩個人在旁邊哭。
他拉著她,她跟著他,一路跌跌撞撞,來到一處梧桐樹下,兩個人忽然都換了衣裳,她一身白紗長裙,他如明玉璀璨,西裝在身,她挽著他的手臂,伴著好聽的樂曲,緩緩走向禮堂。
可是,還沒走進去,便被一陣癢癢弄醒,她的鼻尖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軟軟麻麻,她伸手去拍打,冷不防被那人捉了指頭,睜開眼,那雙眼睛煞有精力的看著她。
隨後便又是一陣和風細雨,直叫她連連喊痛,那人方才罷手。
“容容,我年紀大了,總得珍惜還能行的日子,要不然以後怎麼對的起你?”
這名頭,找的也太牽強了些,可還能讓她說什麼,左右不過受著罷了。
大半夜的,他偏偏不讓她睡覺,又折騰起來換了衣服,說是晚上有焰火晚會,專門消暑的,非要拉她去看看。
之前聽王曉冰說過當年在日本看過的煙火,聽描述十分壯觀,樣式多,花樣雜,還總能出其不意,專門在情人節的時候放。
可這個時候,沒有什麼節氣,也沒有誰的生日,卻偏偏搞什麼焰火晚會,而且,他也沒說,是在郊外啊。
兩人光開車就花了一個半小時,到那的時候,就看了五分鐘的焰火表演,然後天空就慢慢黑了下去。
章學容站在那裡,身上穿的單薄,雖說是夏天,可是夜深露重,還是有些涼的,何況是在渺無人煙的郊外,地上紮了很多帳篷,多數是來湊熱鬧的小情侶,他們站在車前,隨處可見的是帳篷裡透過燈光隱隱約約卻又清晰可見的接吻影子。
“哥,你大半夜拉我過來,就是看別人秀恩愛的。”章學容擺擺手,剛要準備上車,腰卻被那人猛地攬進懷裡,接著就是後背抵在車頭,上身被軟軟放平到上面,這麼有節奏有技術的接吻,叫章學容有些應接不暇,她的手不知道是抵在前胸好,還是環在頸項好一些,最後還是上面的人發了話。
“容容,抱住我。”
她才小心翼翼環住那精瘦的腰身,觸手可及的,是那健壯而有力的肌肉,明明看臉是個暖男,溫和可親,可是這一身肌肉卻叫她摸得有些雲裡霧裡。
然後她被抱著上了車,在後排外面本就黑,他開的是輛suv,後面很寬敞,只是腰被安全帶的卡扣硌了一下,看她皺眉,章學程連忙把手墊在那裡,在她耳畔吹了口氣,輕聲說道。
“不是來看他們秀恩愛的,是來秀一把恩愛,給他們看的。”
說著,一手扯下遮擋,溫柔磨蹭,三兩下便讓那人面紅耳赤,不能言語。
這樣的空間,這樣的情形,章學程接著說道,“容容,那年,本來想帶你滑冰的,可惜,不過也好,那一次,在車上,也是讓我一直難以忘懷的,容容,你怎麼這麼好,讓我看到別人一點點的好,只能看你自己,這樣的情話,沒想到有一天會從我嘴裡說出來,呵呵,還真是有些肉麻。”
他俯下身子,又蹭蹭她的脖子,像一隻尋求主人關注的小貓,綿軟可愛,章學容伸出手摸著他的腦袋,那人卻冷不丁往下一挪,瞬間含住那櫻桃似的甜蜜,輕輕一嘬,那人便忍不住哀嚎起來。
“哥,你停一下。”
可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哪裡還顧得上你在說什麼,在他耳朵裡,說什麼,他都只會一個回答,好,好,好,我聽你的。
然後,不管不顧,繼續為所欲為。
就如章學程一般,他迷濛著一雙眼睛,像童話故事裡的主人翁一樣,俊秀帥氣,忽而抬頭,忽而又俯身下去,那味道讓他欲罷不能,只好一直侵襲。
“哥,外面會聽見的。”
章學容盡量剋制住聲音,牙齒緊緊咬在嘴唇上,還是被他撞得冷哼出聲。
他肯定是故意的,每次她哀求的時候,那人明面上答應著,剛說完便是一記重創,深到讓她拱起身子,難以忍受。
到後來,許是看她太累,可他又意興難平,折中想了個法子,臉不紅心不跳的拉著章學容的手一路向下。
摸到那處,章學容忍不住啐了一口,卻還是配合他握住,輕輕動起來。
那人嘴唇挨著她的耳朵,輕輕咬了一下,又說道,“那時候你年紀還小,我就對著窗簾,這樣做過。”
“不要臉。”
章學容嬌嗔一聲,那聲音聽上去是遮不住的瀲灩,擋不住的風情。
天上繁星點點,猶如黑布下的螢火蟲,幾十個帳篷,多少輛車,多少男男女女,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共擁彼此,直至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