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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到第十天的時候,除了陸續有幾個同學辦了請假之外,其他人都在堅持著,只為了最後的彙演,以及不負那份青春年少的倔強。
人這一輩子,很少有時間能為一件事堅持到底,如果記憶中一定要數出來幾段,大學軍訓也算是了。
雖然防曬霜一直塗著,等軍訓彙演結束的時候,章學容跟班上的同學一樣,黑了幾個色系。
送走了教官,晚上是留在山上的最後一天,全部大一新生會有一場迎新晚會,露天的臺子,紮得十分隆重,燈光音響一應俱全,一場屬於年輕人的狂歡,即將上演。
孫菲菲和班裡幾個愛熱鬧的女生前幾天早就準備了一段小品,她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彩排的時候硬是拉著一宿舍的人給他們助威。
王小源和另外一個女生是美聲合唱,小小身體大大能量,確實讓人心中一亮,唯獨馮靜和章學容,死活不肯報名。
分發了小拍手,她準備踏踏實實做個觀眾,在宿舍休息的時候,馮靜說下頭有人找她,這個時間,總歸不過兩個人,一個是陳少鐸,一個便是王曉冰。
陳少鐸那腿還沒好,估計沒這麼快蹦過來,那就是王曉冰無疑了。
她頭發剛洗了,夏天悶熱,所幸沒吹幹便拖著涼鞋噔噔噔下樓了。
王曉冰站在樓下窗戶邊,手裡拎著個小提琴,章學容放慢腳步,就像小時候一樣,她從前在那個學校的六一表演還有其他一些小型比賽場合拉過小提琴,後來王曉冰不知怎麼回事也跟著練起小提琴。
後來市裡的一些比賽兩人湊一塊去報名,章舜芝不指望她拿什麼名次,只是覺得該有這種經歷,毛思路也同意她的這種做法。
幼兒園打了幾年醬油,剛上小學的時候有些比賽還奪得過一些名次,再後來,她便去了章家,再也沒碰過小提琴。
“你可算下來了,容容,我報名了,哈哈,小提琴雙人合奏,替你也報上了。”王曉冰這個先斬後奏,就像當年他拉著王校長通知她的時候一個樣子。
“王曉冰同學,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啊,我都十幾年不拉琴了,早忘幹淨了,你自己上,我不去。”章學容眼睛看著小提琴,那上面有王曉冰拉弦的痕跡,上面鐫刻著他的名字,“再說,我沒有琴了,沒法跟你合奏。”
“用我的啊,我們宿舍有人也帶來了,他沒報名,我用他的,你用我的,咱們拉當年獲獎的那首曲子,卡農。”
他說的十分簡單,卡農情緒演奏,再到細節,哪裡那麼容易,當年為了練這首曲子,自己的肩膀都磨破皮,硬是咬著牙堅持下來的。
“不行啊,再說琴譜我早就忘了,哎,王曉冰,你幹嘛”隨著驚叫,王曉冰一手拿著小提琴,一手拉著她,飛快的朝山下的會堂跑去,兩個綠色的身影,帽子因為速度太快險些被風吹跑,章學容一手捂住帽子,一手想用力掙脫。
“王曉冰,你這體格更像練體育的啊,王校長這幾年給你吃什麼藥了,變化太大了,你跑慢點,行了,我同意,我快累死了,停停停。”章學容肺裡灌進了空氣,幹巴巴的撕裂的疼痛。
那人這才回神放慢腳步,“你早這麼幹脆多好,毛容容,不,容容,你天生就是拉小提琴的,當年毛老師不也說過嗎,手臂比例,手指修長,對於音樂的敏感度,你怎麼不拉了,太可惜。”
“學習太累呀,哪有時間。”章學容悄悄收回手,剛才這麼一跑,剛剛的澡又白洗了,散開的頭發帶著的帽子沾了一頭水,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洗發水。
“都是藉口,你看我,一邊拉一邊學習,不也考到q大了嗎。”
“你是誰,你是王校長的大兒子,閉著眼都能答題的。”跟王曉冰在一起,章學容的話不自覺多了很多,整個人都像從老屋子裡拉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一般,慢慢有了活力。
王曉冰傻笑幾聲,“別提王校長了,今年內退了,前年體檢查出腸癌早期,還好發現的早,去做了手術在家養著。”
章學容有些吃驚,王校長為人很好,學生家長都極其喜歡他,而且他不喝酒不抽煙,怎麼會得這種病。
“沒事吧。”
“沒事,醫生說度過五年複發期,就行。”
章學容沒再說什麼,這樣的話題,太過沉重。
會堂裡有很多小教室,他領著她進了一間裡面有人的,那幾個男生見了他倆不由得發出噓的笑聲,看來很熟,肯定是一個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