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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同學都在陰涼處休息,只有他們兩人,頂著炎炎烈日,筆直軍姿,雖然帽子能遮陽,但也沒見過誰戴著帽子一直能待在太陽底下。
汗珠子噼裡啪啦掉下來,章學容有些後悔剛才的冒失,她皺著眉頭,只覺得天旋地轉,卻咬咬牙,狠勁捏了自己大腿肉一下,這才保持住清醒。
旁邊那人還在擠眉弄眼,最後趁教官走開的空檔,低聲對她說道,“容容,快暈,假裝暈倒。”
這會要是還不知道他的企圖,那她真要白活了,像她這樣一個從小不說謊的人,現在卻要假裝暈倒,如果不是因為太熱太難受,她是決計不會同流合汙的。
沒辦法,志短。
正在想著是往前面趴,還是往後面倒,突如其來的一陣熱汗接著便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聽孫菲菲說,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可這樣短的時間,章學容卻覺得像睡了長長的一覺,什麼都聽不見,後來身邊有聲響的時候,已經能感覺到背後焦燙的水泥路面貼著自己面板的觸覺。
眼皮抬了抬,幾個人影在前面晃,她笑著問道,“我怎麼了。”
“哎呀,你嚇死我們了,你暈倒了知道嗎,剛才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後腦勺要碎了。”孫菲菲滿頭大汗,她手長腳長,個頭高高,兩個臉蛋紅紅似火,就像她這個人一樣,說話噼裡啪啦,卻讓人無端的喜歡。
“你是不是血糖低啊,怎麼暈的這麼突然。”王小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塞到她嘴裡,“我也血糖低,訓練前你吃塊糖啊,能好很多。”
馮靜在一旁給她扇著風,教官已經從遠處回來了,看著暈倒的章學容,又看看還在一旁站的端正的王曉冰,“你帶這位女同學去醫務室看看,帶著這個條。”
教官從身上拿了紙筆簽了請假條,王曉冰這才蹭的跑過來,“你沒事吧,容容。”
“沒事,我”章學容剛想硬撐著起身,卻看見王曉冰齜牙咧嘴面向她,擠眉弄眼的方向恰好是教官那裡。
於是也坐在那裡,不再動彈了。
“我揹你,揹你。”王曉冰說完,加上孫菲菲幾個人幫忙,章學容很輕松上了他的後背。
章學容有一六五的身高,北方人中算中等的,在南方女孩子面前倒顯得高大了些,王小源是南方女孩,長得精緻秀氣,做事也精細。
多年不見王曉冰,原來那個會講笑話的人現在竟然也是高高大大,一身腱子肉硌的她生疼。
“喂,王曉冰,你先放我下來,教官看不見了。”章學容拍拍他肩膀,商量道。
“等等,下了這個坡,別說,毛容容,你剛才暈倒那下演得真像。”
他往上顛了顛章學容,步子邁的絲毫不吃力,一路上引來不少人觀看,都是綠色軍裝,分不清誰是誰。
經過一處正在踢正步的佇列時,不知為何,章學容覺得有束目光狠辣辣的朝他倆望來,她看向那一片人群,一樣的服裝,一樣的臉,也許只是錯覺。
“哪有,剛才我是真暈了,還沒等著假裝呢,你快放我下來吧,你這身擰巴肉,可硌死我了。”
小時候的王曉冰,瘦弱文靜,就是愛講笑話,跟他同桌,每次都是做完作業後倆人低著頭在桌子底下偷著講,一個講,一個聽,有時候會被班主任發現,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兩人成績很好,而且王曉冰爸爸還是校長,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那你還下來幹嘛,老老實實待著吧,一會醫務室就到了,這幾步路我還受得了,我在班級名冊裡沒看到你的名字啊。”剛才看見她的一剎那簡直了,火星撞地球。
一個沒忍住就喊了出來,就算被教官罰也認了,多少年沒見了,從前那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如今亭亭而立,五官變化不大,卻是越來越俊俏。
“你別叫我毛容容了,我改名字了,章學容,我跟我舅舅舅媽住在一起,你以後也跟他們一樣喊我章學容吧。”她悶聲說道,如果不是王曉冰那一聲毛容容,她好像真的徹底忘記這個名字曾經屬於自己。
“王校長還好吧。”她低頭問道,吹出的氣呵在王曉冰脖子上,弄得他有些不自在,出了一身汗,兩人身上都好聞不到哪裡去。
章學容忍著汗味,醫務處的大夫給她掛了瓶葡萄糖,在那躺著跟王曉冰聊天的時候,外面來人一瘸一拐的跳了進來,一進門便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到旁邊的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