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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蘇佔閉上眼睛，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氣才說出這兩個字，末了又對著婁伊璟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我不聽前半句，只聽最後一句。”
婁伊璟笑了笑，小粉拳捶了一把蘇佔，蘇佔一把包住她的粉拳，極寵愛的放在胸口。
婁伊璟收回手先一步走到婁陽跟前。
婁陽還在低頭做詩，從對仗來看很是工整，且文采斐然，字跡鏗鏘，的確是人才。只是本人面色滄桑雙眼空洞，字裡行間皆是對仕途不順的抱怨，以及對不得志的鬱悶。
婁伊璟看了看詩句又看了看本人，見其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或者根本不想理睬，婁伊璟也就收回目光，轉過身去，轉而使出渾身力氣，再轉回來時狠狠拍了拍他伏在岸上的左手。
彷彿被大蚊子狠狠折了一下，婁陽吃痛的皺著眉，抬起頭目光憤恨的望著她，不說一句，就是這麼望著，像看仇人一樣。
婁伊璟看他這模樣，真是哭笑不得，“為何這麼看著我，難道你覺得我是你的仇人嗎？”
婁陽不說話。
婁伊璟非要逼著他說話，“仕途不順不僅僅是世道艱險，更多時候還是你人心不足！要不是當初跟著邵呈婉和邢師爺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至於走向絕路嗎？”
婁陽不服，瞪著眼斜視婁伊璟，“我是幹了這些，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是你們做出什麼誅九族的大罪，我至於遭受牢獄之災嗎？”
“你這是反過來怪我？”婁伊璟氣的胸口跌宕起伏，她原本只是以為婁陽因為仕途不順一蹶不振，如今看來連人品都有問題。
這就不是他們婁家的毛病了，應該是李家的。李氏上樑不正下樑歪，要不是李氏暗中攛掇婁廣川收買邢師爺讓婁陽高中，婁陽也不至於思想不正，走上彎路了還不知道。
婁伊璟望地嘆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她現在只感覺胸口有股氣上不來下不去，很想狠狠捶打胸口，似乎這麼做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蘇佔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這麼做，“這件事，我看還是由我來說，你們婁家臭脾氣也是出了老毛病了，還是讓我來吧。”
婁伊璟只好讓開。
蘇佔在婁陽身邊坐下，他那所謂的文采斐然的詩篇就在眼前，但蘇佔看也不看一眼，只看婁陽，看他邋裡邋遢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但這些也懶得說，最後蘇佔只是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就一句，“如果一切順利，你官途亨通，你想怎麼做？”
婁陽聞言，猛地抬起頭，目光空洞遲疑的看著他，蘇佔一本正經的端坐著，目光嚴肅而認真的反看向他。
婁陽嘴巴抖了抖，難忍各種委屈和酸澀幾度哽咽，“如果一切順利，我現在也許已經高官厚祿達成我的夢想了。”
蘇佔不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