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內部交接沒有交接好,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因為對方說:“我們的貨運服務是外包的,合作的物流公司很多,請問您具體要問哪一家物流公司的聯系方式?還有女士,我事先要跟您說清楚,物流公司那邊的客戶簽收單並不能及時回到我們這裡的,這跟我們與其約定的運費結算時間有關……”
對方吧啦吧啦了一大堆,滿好氣得要吐血,又將之前跟上一名員工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結果對方卻突兀的說:“女士,雖然我們售出的産品是三包,但是貨運是委託給外面的物流公司做。發貨的時候,物流公司也是簽過單的,意思就是說只要出現了外觀毀損,這是他們物流公司的責任,我們是離櫃不認的。”
“所以,您要是發現了您收到的産品出現了類似情況,的確該找物流公司的人賠償,望周知。還有,也麻煩您給我們反饋一下您找了他們後的處理結果,之後這家物流公司將進入我們的黑名單,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再與其合作!”
滿好:“……”
對方不先想著解決她的實際問題,倒先想著推卸責任。
算了,還是不要給那個男人找麻煩了吧。
她這麼積極的找他的聯系方式,的確會讓家居廣場誤以為她其實是想找人賠償損失。要是最後陰差陽錯的害得那男人扣獎金扣工資不說,工作也受到影響就不好了。
這麼一想,滿好就此作罷。
我是劇情分割線
端木華打電話給裴振亨,是想讓他週末回家去吃飯。
他已經有一個月沒回家了,平時只在電話裡和家人聯系。
裴振亨接到電話後,當天就回去了。
吃過晚飯,端木華收拾完畢後,拿了樣東西給裴振亨。
“這是你從監獄裡回來那天晚上換下來的衣服裡搜出來的東西,我洗衣服時發現的。還好你妥帖的包在塑膠袋裡,不然我就給你洗成了一堆紙渣渣了!”端木華道,“後來事兒多,我收在抽屜裡就一直忘了給你。”
裴振亨接過來,看了看那東西,這才恍然想起這是他為竇興國帶的信。
那封信,他用塑膠口袋仔仔細細的包了三層。
紙信嘛,在這個電子資訊時代,這東西實在珍貴得很。他包得這麼好,一則是珍而重之,一則是怕弄壞弄髒了。
卻沒有想到,自己倒給弄忘記了這件囑託了。
主要是一出監獄後,他簡直是“馬不停蹄”的遭遇各種事情,讓他無暇他顧想起這東西。若是媽媽今晚不提起,他根本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拿回了信,自然就是想方設法的打聽竇興國的前妻李月茹的住址和近況了。
對方的住址還比較好打聽,老秦恰好知道。
當年裴振亨才從鳳凰證券出來單幹的時候,就是整日和老秦四處去拉資金,兩人是一起認識的竇興國。
裴振亨在獄中說,他和朋友暢聊自己的生辰八字被竇興國聽見了,從而結緣,便是和老秦聊的。
猶記得那次是因為他和老秦去一個三四線城市找一老闆募集資金,磋磨了幾天也沒成功,但是對方還算會做人,好吃好喝招待了他倆,最後還聯絡了車和司機送他們去機場坐飛機回燕城。
車子是豪車,兩人以為是那老闆的車,以及以為司機也是老闆的專屬司機。
兩個人從上了後排座位起,就開始暢所欲言。他們談投資公司的發展戰略,談未來的美好藍圖……還順道鄙夷了一下一些老闆目光短淺,不懂風險投資為何物,吧啦吧啦。
聊完了這些後,就開始胡侃亂侃。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二人就沒有閉過嘴。
然後到了機場,兩人正準備下車,那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的司機忽然回頭來道:“你們剛剛聊的那個風險投資,我比較感興趣,我投給你們三百萬吧。”
這位被裴振亨和老秦誤以為是司機的人,就是竇興國。
人也是一老闆。
送他們不過是順路幫他的老闆朋友一個忙。
世事就是這麼玄妙。
本來那個時候忙活了大半年還是一事無成的裴振亨自己也都有些心灰意冷了,而老秦也已經明確給他說過,這次回燕城後就不再跟著他幹了,還勸他收手、回頭,重新回鳳凰證券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