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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鄉監獄有五個監區,每個監區約有一百二十人。監獄裡面按監區進行管理,不同的監區彼此獨立,幹的活兒、休息娛樂和夥食待遇等都有不同。
“比起現在,我原來待的二監區,環境真是太差了。高噪音、強粉塵,還有刺鼻的化學味道充斥整個車間,唯一的防護措施就是一個三層布的口罩,一點用處都沒有。”
下工了,竇興國和裴振亨一起往食堂去,邊走邊閑聊。
服刑期間,囚犯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幹活兒,監獄裡頭稱此為“出工”。
坐監並非把你關在高牆鐵絲網內,讓你失去自由就算懲罰了,還需要透過強制性的勞動改造你,讓你重新做人,所以囚犯也稱之為勞改犯。
竇興國原來所在的二監區是做傢俱的,主要是做床和辦公桌。封閉式的加工廠,就建在監獄裡面。
監獄與外面賣傢俱的企業合作,對方提供原材料、圖紙等,加工廠也是其出資修建的。而監獄方就只管出人出力,企業那邊與其結算人工費。
做木製品傢俱需要木工和漆工,這些都是勞動密集型的工作,十分適合監獄裡的服刑人員做。
大貨車往獄中運來的都是伐下來的原木,運出去的時候則是一塊塊已切割成各種形狀制式的木板了。客戶只要按照圖紙操作,便能自行拼裝出一件完整的傢俱來。
那邊的工作必須長久的站著、蹲著或是彎著腰桿,因為年紀大了,竇興國的身體吃不消,就申請調到了其他監區,這便與裴振亨重逢了。
“那木頭切割機和曲線鋸十個小時運轉個不停,車出來的木屑在地上能堆成小山似的高!每天都得清理幹淨了,不然第二天人準得淹沒在木屑裡。收工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灰撲撲的,身上全是粉塵。”
“其實這還算好的,我最受不了的是那油漆味兒,太刺鼻了!”
聞言,裴振亨心不在焉道:“各個監區的工作都有好有壞,共同特點就是累。但若是我,我寧願待在那邊。”
“為什麼?”竇興國有些詫異。
“傢俱廠那邊雖說環境差些,但是扣分的可能性很低。可咱們監區養豬養雞養兔子,要是養死了,會扣分,影響減刑。”
服刑人員每天累死累活的掙工分,受到了獄友的侮辱傷害也極力隱忍著不還手鬧事,就為了能減刑。
君不聞: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所以身體受損算得了什麼呢?能盡早離開這座鐵籠子才是最重要的!
竇興國原本有些喜色的臉霎時就變了,腳步頓住,遲疑的問道:“那些畜生還是不容易養死的吧?”
“豬的問題不大,主要是雞比較難伺候。要是發雞瘟,那病傳染,一死就會死一大片。而且得了此病沒藥可治,只能採取隔離、撲殺等措施杜絕瘟疫的傳播。”裴振亨腳下未停,語氣無一絲波瀾的道。
聽了這話,竇興國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他緊走幾步追上去,希冀道:“小裴你說,我要是再申請調離監區的可能性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