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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尚文從簡易的床榻上坐起來,摩挲著床頭處的小櫃,擦亮了火石。
帳內剛有星星火光燃氣,帳外便有護衛靠近,小聲道:“國公爺有何吩咐?”
如此警惕,倒也算防守得當。只是這裡面五個刺客和肅王李律卻進來了。
不只進來,還剛剛悄無聲息完成了一場廝殺。
“無事,你們退下吧。”崔尚文的聲音響起,帳外侍衛略遲疑一刻,還是乖乖退去了。
帳內的李律已經抬手接過崔尚文手裡的火石,點亮了蠟燭。崔尚文雖是睡夢中起來,然而衣不解帶,連甲冑都穿的整整齊齊。
李律起身去把帳簾掩上,回過頭時,無意間似乎看到崔尚文鬢角多了一縷白發。不由得心內微酸。
這位國公爺為大弘出生入死幾十年,如今白發蒼蒼卻重披戰甲。他哪裡是世人說的就會為兒子在太後面前流淚纏磨的老頭,他是會為了大弘情願馬革裹屍的軍人。
“你可算是沒死。”崔尚文坐下來,緩緩道。
李律坐在下首,點了點頭。
這一句話如同千言萬語。
世人都認為肅王李律詐死回了敦煌,開啟敦煌城門與突厥茍合,進攻大弘。
崔尚文這一句話,表明他還擔心著李律的安危。
他清楚那回到敦煌的不是李律本人,他清楚李律做不出那樣的事。
他信任他。
一如李律敢深夜潛入對方將帥營帳一般,李律也信任崔尚文。
“老師一切安好?聽說您受了傷。”李律看了看崔尚文明顯粗了一圈的左臂,神情依舊淡淡。
那是因為戰甲之下,用布帛纏裹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