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的是。”信使忙奉承道。
“好了,你下去吧。”梁王又換了陰冷的神情,“今日夜如果事敗,你也不用再出現在本王面前了。”
那信使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梁王在廳內踱了幾步,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月光清冷,希望酒泉那邊,烏雲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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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旗幟在夜色中飄揚。
一杆紅邊黃旗,上書“弘”字,是大弘朝國之戰旗。
一杆黑邊紅旗,上書“崔”字,是崔尚文喋血數十年換來的。
旗下一頂三丈寬行軍大帳,帳外不時有巡夜兵士往來,今夜到處都很靜,月光也怡人,他們雖然神情緊張,但是心裡沒有多少擔憂。
帳內沒有燈火,可是如果仔細聞,能聞的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這時候起了些風,涼風吹開了本就沒有關緊的帳簾。月光趁勢透進來,可看得到地面上躺著五具屍首。
人人著黑衣,人人喉嚨破掉,咕嚕咕嚕呼吸不成,死了的時候,身下也才一縷淺血。
那是故意沒有割到血管的緣故。
帳內還有一人站著。
寬大的身子,黑色衣裝卻沒有蒙面,臉上神情冷淡,右眼皮一抹疤痕。
“讓老師受驚了。”
他一邊說,一邊單膝跪地道。
床上的輔國公崔尚文這才緩緩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喲,”他似乎有些驚訝道,“竟然勞煩肅王殿下幫老夫守夜,這可真是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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