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認識他,所以無罪。”
“哦,”林輕盈拍了拍身上的茅草,先身體前傾跪在地上,再緩緩站起來。
“那二皇子也可以走了嗎?”
輔國公點了點頭,“也可以走了。”
“哇”林輕盈放聲大哭起來,“我不要他走!我也不走!就算朝廷問責,千刀萬剮,也要審一審他殺了芳桐的事情。”
“喂!”已經出了牢房的崔澤又走進來,“你別不識好歹哎,是我爹做了多少事,才能讓咱們出去。”
輔國公沒等崔澤近前,一個眼神把他瞪了回去。
“芳桐,”他神情溫和,聲音也溫和道,“是那個因為此次遇襲死去的婢女嗎?”
“嗯!”林輕盈抹著眼淚,重重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覺得,”輔國公耐心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被他勸解的小姑娘眼睛含淚,撇著嘴,又一次重重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輔國公道,“不過會有些難,需要你努把力。可是你待在這牢房,是使不上力的。就比如你的姐姐還在昏迷,你不想去看看她嗎?”
“長姐……”林輕盈神情怔怔,繼而拔腿便跑,朝著刑部大牢出口跑去。
“可真快!不是不走嗎?”崔澤抱怨著,便要跟過去。
“等等!”輔國公人仍然在牢房,喊住了崔澤。
崔澤回頭疑惑地看向父親,見輔國公神情惱怒,抬手指了指尿桶。
“成何體”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崔澤刺溜一聲逃了出去,躲過了他的巴掌。
沒過多久,輔國公和內侍走到了二皇子所在的牢房處。
這間牢房比著崔澤那一間,還小一點。正躺在床鋪上發呆的二皇子聽到動靜,爬了起來。然而他也沒有站起來施禮,只是懶洋洋靠在牆上,大聲道:“父皇派了國公爺來接本宮嗎?”
輔國公應了聲是。
二皇子又道:“是否梳洗一番,本宮再出去?另外,此次害本宮入獄的一幹人等,如何宣判的?”
輔國公低頭道:“還未宣判,不過今日老臣得了訊息,說是全要放了。”
“全放了?”二皇子這才站了起來,“那本宮不是白捱打了?不行不行!這是誰的命令,知不知道本宮受了多大罪?我要去見父皇,我要去讓他看看,本宮身上多少傷。”
他說著便朝牢房門口走來,神情倨傲地看了一眼為他開鎖的獄卒。
“你也得捱打!”二皇子趁著門開,一腳踢在了獄卒的肚子上。
“竟然敢往本宮嘴裡塞破布!”說著看向跟著輔國公來此處的內侍,“你是哪個宮的?你去拿把刀,幫本宮結果了他。”
“殿下饒命啊!”那獄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卑職實在不知道是二皇子駕臨啊。”
二皇子已經推開門走了出來,抬手理了理頭頂的冠帶,只等著那內侍出手。
內侍上前一步,向著二皇子跪下道:“請殿下饒恕雜家不可妄為。”
“咋妄為了?”太子幾分不服氣,“你到底是哪個宮的?怎麼殺個人都不敢呢。”
那內侍的臉色變了變,卻仍然萬分恭謹道:“雜家是禁宮的。”
禁宮
二皇子白淨的臉忽然青白一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