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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肅王寢殿內,窗欞上覆了一層細竹,用來讓室內溫度降低,順帶遮擋光線。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從寢殿內安置在房屋南側的羅漢床上傳來。
聽到這聲咳嗽,坐在床邊的肅王抬手把手背按在林鈺的額頭上,停頓片刻再放下,探手從旁邊的水盆中拿出一塊毛巾。單手擰了一下,輕輕敷上她的額頭。
許是感覺到這一陣清涼,林鈺在咳嗽中微微睜了睜眼。先是充滿疑惑地看了看頭頂,接著轉過頭來看向了肅王李律。
“怎麼……”她神情錯愕,眉頭微蹙,忍著疼痛問了一句。
李律清冷的聲音傳來,“怎麼什麼?本王在救你的命。”
林鈺抿了抿嘴,苦笑一聲,“那便有勞了。”
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什麼感激的情緒。
“生著氣嗎?”李律低頭看她一眼,“你還發著高熱,生氣可不好。”
這倒不像他一向的態度。
林鈺咬了咬唇,李律立刻從旁邊桌案上取出一杯水來。
她沒有客氣,微微側了側身子,歪著頭把那水喝了。
“請問殿下,”那水讓她得了些力氣,看向他道:“林府的丫頭芳桐,怎麼樣了。”
李律把水杯放回桌案的手一滯,淡淡道:“死掉了。”
林鈺眼睛微微閉了一下,神情哀傷又倔強,接著開口道:“那麼二皇子李暢,怎麼樣了。”
“送去大明宮,關進了禁宮。”李律道。
“關進了禁宮?”林鈺抿著嘴苦澀一笑,“這是你能做到最大的處罰了吧。皇子入了禁宮,一日三餐不會斷掉,夏熱冬寒,都會有人伺候著,對不對。”
“是,”李律道,“一應供給,並不會減。”
“好,”林鈺嘆了一聲,“好,”她烏漆漆的黑眼睛看著他,終於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他衣食無憂,可是芳桐死了,芳桐死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拳頭捶著床沿,“皇室成員殺個丫頭,是不是就像馬蹄踏草,可以了無痕跡?”
聲音響亮,不像生著病。
李律神情黯淡,任她捶了幾下,開口道:“小心牽扯住傷口,你便活不成了。”
林鈺果然停了拳頭,只是臉上的淚水,開始肆無忌憚流了下來。
這一次李律慌了神,隨便抓了毛巾遞給她,勉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兇,才開口道:“實際上關押二皇子去禁宮的事情,也是皇帝裁斷的。就我本人來說,其實認為不應該關。”
不應該關嗎?
到底是自己的侄子,便如此偏袒。
“不是偏袒,”李律道,“你聽說過烈火烹油嗎?如果不懂,那麼知道捧殺嗎?放任他們肆意妄為,放任他們藐視法度,等到他們徹底爛掉,再一舉拔除,無疑才是最好的辦法。”
捧殺?
你是在說自己的侄子嗎?
林鈺臉上幾分疑惑。她用手撐住床,慢慢坐了起來。李律趁勢抬手,在她背後塞了一個枕頭。
“而且,”李律看了看窗外,淡淡道:“你忘了二皇子雖然殺了你的丫頭,你們也沒有讓他好過。按照大弘律法,損傷皇族怎樣?”
損傷皇族,抄家沒産。
“林氏沒有什麼好怕的。”林鈺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