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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以西百裡。
這裡是接近沙漠的戈壁。
大風從每一個方向吹來。
風裡裹著沙子,裹著黃土,鑽進旅人的頭發、眉毛、脖子,所有能停頓能逗留的地方。
一個男人從馬上下來,撫慰般撫了撫躁動不安的馬匹,解下腰間的水囊,給馬兒餵了幾口水。
“肅王殿下,”一直等候在一棵紅柳枯枝旁的漢子單膝跪地請安,“您親自來了。”
“朔風,事情辦的怎麼樣?”肅王李律把水囊扣好蓋子,掛在褡褳上,頭也不回道。
朔風沒有站起來,埋著頭,聲音恭肅道:“辦成了。”
李律依舊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那麼如今僅突厥東部,已經有騎兵多少?”
朔風抬起頭,看著李律的背影道:“大約……”
話未說完,忽然飛身而起,朝著李律的後背猛撲過去。
他手上的彎刀在沙塵中劃出一道弧線,整個人如同大漠裡的雄鷹在沖擊擒獲野兔,迅速到達李律身後。
肅王仍然沒有回頭,須臾之間他只是抽出了什麼往後刺去。
朔風的身體避無可避,正好跟那東西交織在一起。
“砰”的一聲,朔風在空中一滯,接著摔落下去。
肅王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地上正大口大口吐著鮮血,模樣恐怖的朔風,嘴角一抿道:“所以,我非要一直背對著你,才能誘你出招嗎?”
地上的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刀。
肅王反手刺入,卻又不偏不倚,刺入胸口的刀。
肅王冷冷看定他一刻,不等他還在掙紮,便探手在他臉上。
手指輕輕在朔風額頭、鬢角、下巴尋覓了一會兒,才摸好一處,輕輕一揭。
一張完好的人皮從“朔風”臉上撕下來。
“不錯,”肅王點了點頭,“看來水平有所提升。”說完又看向京城方向,“不過恐怕突厥上下再學上一百年,也做不出來一件這樣的人皮面具。”
不是出自突厥,更不是別的小國,這樣的技藝,出自大弘無疑。
肅王說完翻身上馬,朝敦煌方向疾行而去。
接近傍晚,城門口站滿了人。
駱駝和馬匹的商隊一字排開,足足半裡遠。
“快讓我們進去!城外可不能過夜啊。”
“怎地突然要嚴查了!”
“聽說是肅王殿下親自下的命令。”
“肅王啊?”問話的人一怔,“那便等著吧。”
自大漢起,先後“列四郡、拒兩關”。敦煌作為四郡之一,是連通大漠以西和中土的要道。
如今大弘朝重開西售之路,更引得各國使臣、將士、僧侶、商賈在敦煌往來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