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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崔澤厲聲道,“咱們知道是蘇大人拐走了你,已經去京兆府報官了,怎麼變成你拐走了他了?”
“這件事,京兆府也知道嗎?”丁欣問道。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大家只是看向那個跪在蘇方回身邊的小姑娘。
“因為,因為,”林輕盈涕淚橫流大哭起來,“因為我氣他離開林氏,今日偷偷跑出去,在路上攔截蘇師傅。我那時拿著一把刀子,逼他跟我同去城外的綢緞莊。蘇師傅,不對,蘇大人的車夫和林氏綢緞莊的夥計們都可以作證。”
丁欣細細打量著這個小姑娘,開口道:“你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就算拿著刀,也不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樣吧?”
林輕盈邊哭邊道:“因為他怕傷到我招惹了長姐,這才聽命的。”
原來是這樣。
尋常人等的確不敢招惹文安縣主。
更何況蘇方回剛入公門,根基不穩。
林輕盈繼續哭道:“我帶著他到了林氏綢緞莊,那裡都是我們的人,他更不敢怎麼樣,這才待到今日才回。”
丁欣等她哭完了,開口問道:“那麼,你明知道帶他去林氏,他不是情願的。去那裡做什麼呢?”
去做什麼?
雖然不是孤男寡女,也不好說清楚。
林輕盈卻抽抽嗒嗒道:“我請他看我新近繡的繡品,我跟他說,他如果能繡出一朵花來,我就不惱他離開林氏了。”
叫一個大男人繡花。
除了丁欣,大堂上的諸位官員強忍著笑。
“那他繡出來了嗎?”崔澤開口問道。
“沒有,哇……”林輕盈想到傷心事,繼續放聲大哭起來。丁欣撫了撫額頭,轉身求救般看向林鈺。
你自己的妹妹胡鬧,你還不來勸勸!
就算你眼下是太後跟前的紅人,我刑部大堂也不容你們胡鬧。
林鈺只得上前一步,蹲下來扶住林輕盈道:“別哭了,蘇大人走了便走了,你也讓他自傷過,咱們已經兩清了。”
蘇方回被林氏逼到自傷的事,大家也聽說過。
林家二小姐因為蘇方回離開林氏,在茶館逼得他自己插了肚子一箭,說從此便兩清。
恰逢春日傷口容易發惡,蘇方回起了好幾次高熱,險些喪命。
瞅瞅,若是君子,怎麼會如此執拗。
哄哄便罷了。
然而林輕盈聽到她提起那件事,哭得更厲害了。
刑部大堂上傳來一陣陣不停歇的哭聲。
蘇方回只是聽著,眉頭微蹙,也不煩惱,也不相勸,似乎是木頭人般。
過了不多時,人群突然自前方分開,一個金黃色的身影緩步踱下臺階。
他身量高挑,玄色的龍紋刺繡在身上添了幾分厲色。
然而他往前走著,神情卻漸漸含了幾分笑意。
他走到林輕盈身前,掀開下擺蹲下來,看著這個滿臉淚水的小姑娘道:“你叫林輕盈?”
語速緩慢柔和,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