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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澤沒有追上林輕盈,怒氣沖沖甩手而去。魏青崖的小廝行霜也來請少爺回去,說是有急信到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院子裡只留下林鈺和陳管事二人。
陳管事扶正被林輕盈撤開的凳子,小心坐了下來。
林鈺正在切開一顆蜜桃,這是夏日裡最好的蔬果,汁水多,口感甜,是陳管事專程託人從淮南買回來的。
“這是最後一批桃子了吧,”林鈺啃了一口緩緩嚥下,略有不捨道,“後面沒什麼好吃的,只好等中秋的石榴。”說著給陳管事倒了一杯茶。
陳管事笑咪咪的,輕輕捋須,“夫人來信,說葉城裡最好的石榴樹已經被她買下。今年樹上結的每一顆果子,都給東家送來京城。”
“哪裡要得了那麼多,”林鈺驚嘆,“再說太多了也吃不完啊。”
“東家放心,”陳管事胸有成竹,“魏少爺在北山那裡買了個冰庫,到時候把吃不完的放在那裡,保證到今年年節,也不會壞掉。”
今年年節啊。
眼下各方勢力錯綜複雜,能不能活到年節尚不可知。
林鈺輕輕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到時候悉數跟莊子裡的各位分了,也算中秋佳節嘗到了故土的果品。”
陳管事一笑,接著欣慰地點頭,又道:“聽說吐蕃那邊,有一種果實。大如臉盆,紅瓤黑子,比桃子甜多了。如果有機會,買來給東家嘗嘗。”
“好呀,”林鈺笑起來,“母親單獨給陳管事寫了信,是問蘇師傅的事吧。”
雖然蘇方回如今已經是六品官員,林鈺提起他的時候,還是更喜歡喚作蘇師傅。
“是呀,”陳管事嘆息道,“夫人在信中問詢蘇師傅是否已經離開林氏,對這件事似乎分外掛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林鈺眉頭微蹙,“母親可能忘記了,林氏有現在,一半是蘇師傅的功勞。”
“那是東家籌謀得當,”陳管事懇切道,“當初能挑出蘇師傅改良工藝,都是東家的眼光。”
其實她也沒有什麼眼光。
只是比這些人多往後活了三年。
如今手裡的底牌漸漸變少,又知道魏氏背後的靠山原來是郡主府,不由得心內幾分不安。
“姐!你快看!”
寧靜的院子忽然響起林輕盈的聲音,她手裡託著一團黑色的東西,從後院跑出來。
“二小姐慢一點,”陳管事連忙站起來,又驚道,“是一隻燕子。”
短喙尖翅,黑色的身子瑟瑟發抖,果然是一隻家燕。
林輕盈已經跑過來,坐在林鈺身邊,捧給她看。
“快看,是蘇師傅那院子裡的,不知怎麼受了傷,飛不動了。”她小心地把燕子的翅膀掀起來,看到羽毛遮蓋之下,一縷殷紅。
“嗯,”林鈺點了點頭,“許是被猛禽傷到了,”又抬頭看看天空,“京城百姓沒有豢養猛禽的習慣,怎麼便突然有了呢。”
“許是過路的,”陳管事打量著燕子道,“家燕難以豢養,二小姐可試試給它捉些蟲子,看看它能不能活。”
林輕盈把那燕子放在膝頭,輕輕撫摸道:“真可憐……”
話沒說完,便見這小燕子撲稜兩下,掙脫了她,振翅飛入天空。
“哇!”林輕盈驚叫一聲,“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