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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顛簸的馬車中,林鈺勉力從地墊上坐起來,整了整衣袖。她的胳膊和脖頸都有擦傷,用手一抹,手背一片濕潤。
可是身心緊張間,剛才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然而能逃離險境,這些都不算什麼。
馬車內沒有燈盞,偶爾有高門大戶外的燈籠透進來些光線。亮光一閃而過間,能看到對面端坐的男人大致的模樣。
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俊美的面孔上有跟年齡不符的淩厲之色,讓人心生敬畏。雖是坐著,也能看出身板高挺、肩寬腰細。此時他正微微皺眉,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女孩子。
“所以,你不打算道謝,也不打算向梁王我請安。”他淡淡道,聲音裡聽不出打趣,只有越來越涼的冷意。
道謝嗎?他雖然一開始把自己當做刺客,但是也算間接救了自己。
林鈺彎了彎身子,在車廂擁擠的空間內略一禮,真誠道:“多謝搭救。”面前的男子看向她,似乎不依不撓,等著她喚出尊名。
“不過,”林鈺又道:“我並不認為你是梁王殿下。”
“哦?”男子微微一笑道,“不然你來親自驗驗魚符。”
他就算笑著,也是含著淡淡的冷色。
馬車已走入盛昌客棧的前街,林鈺勉力向外走了一步,回頭道:“我已經到了,不勞公子再送。”
男子隨手在馬車上輕拍兩下,前面正昂首急行的駿馬突然前腿翹起,十幾步後緩緩而停。
正停在盛昌客棧門口不遠處。
這種禦馬之術,也不知道是怎麼練就的。怪不得他不需要車夫隨行。
林鈺抬腳就要下去,身後的男子突然道:“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我不是梁王呢?”
饒有興致的樣子。
林鈺回過頭來,朝男子身後的小架上指了指道,“因為我看見那上面不只一個魚符,也許剛才公子你只是恰巧摸到了梁王的那枚。”
朝廷官員,均有左右魚符為身份憑證。左符由內廷司保管,右符由官員隨身攜帶。作為權利憑證,這些魚符可調動軍隊、任免官員。
可是沒有聽說過誰能拿著三五個魚符招搖的。
難不成這些官員的魚符都丟了嗎?
男子嘴角輕揚,退後一些隱沒在馬車暗處。哂笑道:“還蠻聰明的。”
林鈺抿了抿嘴,不再說話,抬腳走下馬車。
兩匹引車的駿馬旋即轉身,拉著馬車絕塵而去。林鈺微怔片刻,看向離去的馬車。
這個人身上,為什麼有一種略微熟悉的氣息。
似是在哪裡見過,又似是有過什麼糾葛。
來不及細想,林鈺大踏步走入客棧。可是隻是一步,便又身形一頓。
一個身影站在客棧門口。
白色的衣襟上繡著米粒般的桂花,頭發束在青玉冠中,明亮的眸子溫和明淨。他似乎一直在看向這邊,看她抬頭注意到自己,神情微微窘迫間上前一步。
拱手道:“林小姐回來了。”
盛昌客棧外車馬不多,只是店中透過的燈火溫暖明亮,照得魏青崖的眸子又暖上幾分。
說起來,雖然上一世他們有三年的夫妻情誼。
這一世在魏青崖的經歷裡,他們只見過兩次而已。
而且這一次,她不能再說他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