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後,大家都有些嗨,說要去唱歌,鄭格格叫嚷著要一起去,楚恬有些暈暈乎乎的,真的是喝的太多了,霍峰攙起她:“你們去吧,我送她回寢。”
正中幾個人的下懷,鄭格格裝模作樣的叫喚了一句:“安全把我小妞送回去啊,別欺負她。”
霍峰沒理她,把楚恬的包單肩揹著,把她弄了出去。
到了寢室門口,楚恬死活不進去,說頭疼,要吹風。
霍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她穿上,帽子套好:“吹什麼風,頭疼不能吹風,聽話。”
楚恬像一灘爛泥一樣攀在霍峰身上,臉紅紅的,眼睛眯起來,霍峰沒辦法,一彎腰把她背在背上,一直背到了球場。
球場外圈全是石階,霍峰擦出來一塊地方讓她坐下,自己還沒坐穩,楚恬忽然伸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唇就在他臉頰那裡貼著。
霍峰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聽到楚恬在哭,霍峰動了動手指,慢慢搭上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上摟了摟,輕聲說:“還說不喜歡我,兇你一下就哭成這樣。”
懷裡的姑娘動了動,聲音夾雜著一絲抽泣,軟軟的:“爸。”
“好想你啊。”
霍峰愣了一下,低頭看去,她好像已經睡著了,卻時不時的皺眉,眼角還掛著淚珠,特別難受的樣子。
怎麼叫上爸爸了呢。
她又叫了幾聲爸。
霍峰下意識求助鄭格格,給她打了電話,鄭格格聽完,“她爸去世好多年了……我草,她前陣子說快到她爸的忌日了,不會是今天吧!”
霍峰掛了電話。
有點兒心疼。
不對,是特別心疼。
他手臂收緊了些,把她整個人摟進懷裡,楚恬睡著的樣子很乖,但是明顯睡得不安穩,可能因為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為喝的太多了,反正她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霍峰忍不住了,用拇指輕輕揉了揉她緊鎖的眉頭,試圖把它抹平,然後慢慢低下頭。
親了她的眼睛。
—
第二天上午沒課,楚恬一直到快十點才醒過來,頭很疼,腦子裡嗡嗡的,鄭格格遞給她一杯水:“得瑟吧,喝那麼多。”
昨晚的事,楚恬一點都不記得,斷片斷的很徹底,她只記得吃飯的時候霍峰坐在她身邊,後來好像還悄悄跟她說了句什麼話。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不記得了,怎麼回寢室的都不知道。
手機響,楚恬摸了半天才從腳底下翻到,是霍峰打來的,她猶豫一下,接起來。
霍峰早就買了新的電話,聲音輕快:“醒了?”
“嗯。”
霍峰:“昨晚你說過什麼,還記得麼。”
楚恬:“什麼?”
霍峰:“昨晚我把你揹回來的,我說你看著挺瘦的,怎麼那麼沉啊,累死我了。”
楚恬:“我說什麼了。”
霍峰在那頭笑得蕩漾:“你說對不起我,說不該跟我吵架,還說要賠我一雙鞋。”
楚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