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摔東西,楚恬坐床上哭。
女寢這邊誰也問不出來到底發生了啥,但男寢是知道的,猜都不用猜,氣沖沖出去,更生氣的回來,連鞋都沒了,鐵定是吵架了。
鄭圖把霍峰電話遞給他:“你一大老爺們,跟人小姑娘吵什麼架,這還沒追上呢,你就這樣,人還能跟你了麼,趕緊打個電話道歉。”
霍峰看也不看,搶過電話狠狠往地上一摔,螢幕頓時碎成渣。
誰都不敢說話了。
就這麼僵持了快一個星期,霍峰真就沒再找她,所有大課一律不上,課間也不得得嗖嗖跑人家教室外頭往裡看了,也不買水買早餐了,廣播站那邊跟站長打了個電話,直接退出了。
別人看著好像真的翻片兒了。
只有鄭圖知道,他心裡憋屈的很,想她想的快瘋了,在外面都正常,一回寢室臉立馬拉下來,跟世界末日一樣,吃飯也食不知味的,跟楚恬同款的那件隊服,天天睡覺穿著。
哎,這是圖個啥。
楚恬那頭也不好過,鄭格格問出了事情的始末,還埋怨她:“這還不簡單,他就是吃醋了嘛,邢憶深條件也挺好的,他有危機感啊,怕你被人搶走,你還跟他頂著來。”
“可邢憶深人家有女朋友。”
鄭格格:“那霍峰知道嗎?你跟他說了嗎?”
楚恬低頭:“他都沒給我機會說。”
鄭格格唉聲嘆氣:“多難得一個人,對你那麼好……你說有沒有你倆這樣的,還沒在一起呢就吵了一架。”
本來楚恬還能聽進去幾句,一聽這話就忍不住了:“誰要跟他在一起了!”
鄭格格切了一聲:“行了,我還不知道你,不喜歡他,你能氣成這樣?其他人跟你有個毛關系啊。”
楚恬死不承認,一個人爬床上把被子一蒙,什麼都不聽了。
以前每晚霍峰都會給她發條晚安簡訊的,現在沒有了,莫名有點空落落的,隔一會就去檢查一下手機,折騰到很晚才睡著。
要不怎麼說拿下一個女人首先要拿下她的閨蜜呢,霍峰那次送鄭格格回家,真是賺大了。
鄭格格總覺得倆人這麼拖著不是個事兒,於是跟同在輪滑社團的鄭圖三個人一起商量了一下,搞了一個輪滑社的聚餐,可以帶同學的那種。
鄭圖十分配合,好說歹說跟沈奪兩個人把霍峰給弄去了。
約在一家火鍋店,除了鄭格格和楚恬,鄭圖那邊寢室四個人,還有幾個輪滑社的成員,一共十來個人,圍在一張大桌子上。
鄭格格和楚恬來的最晚,倆人進門的時候霍峰沒在包房,去衛生間了,等坐穩了,霍峰才回來,發現楚恬竟然坐在身邊一直空著的那個位子上。
他在門口停了一會,沒立刻走過去,楚恬看見他,第一時間瞪了鄭格格一眼,下意識站起來想走,被鄭格格按住:“給我點面子啊,都是我們社的,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霍峰最終還是過去坐下了。
幾乎一個星期沒見面,也沒聯系,霍峰早就消氣了,腸子基本上已經悔青了,仔細想了想,那天自己確實很混。
兇她,吼她,還摔東西,把她一個人扔河邊。
他壯著膽,夾了片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
可楚恬似乎不怎麼買賬,看都沒看他一眼,還破天荒跟他們喝起酒來。
霍峰皺眉,他記得楚恬不怎麼會喝酒的,鄭格格也有點懵逼,本來想給倆人制造個見面和好的機會,就算不在一起,也別弄的跟仇人一樣,結果今天楚恬特別失控,很不對勁,一杯接一杯的喝,後來霍峰實在忍不了了,一把將她的酒杯奪下來:“幹什麼呢你,喝多少了,還喝!”
楚恬推了他一把:“你管不著。”
霍峰心裡也難受,搶走杯子,手在桌下悄悄握住她手腕,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句:“我喜歡你,我怎麼管不著。”
楚恬不動了,眼圈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