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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喬老爹和武大郎的加入, 四人的隊伍就要熱鬧多了,早早起身動腳,太陽未落山就進了臨清城。
幾人坐牛車到碼頭上, 見黃四娘一人守著攤位, 而攤子上的炊餅已經沒幾個了。
狗兒對黃四娘帶著天然的親暱,一見面就黏在她身旁, 問他不在這幾日,他爹好麼, 她好麼……那一副小大人樣, 明顯是跟著迎兒學的。
黃四娘見他穿著身沒見過的衣裳, 估摸著是新買的,就替他拉了拉袖子和衣領,道:“瞧著倒是長高了。”
狗兒歡喜得蹦蹦跳跳, 滿口的說:“估摸著是真的了,我.日日跟著娘子到處跑,全清河縣就沒有一處我沒去過的,還見了打虎英雄……打虎英雄你知道麼?”
黃四娘先招呼武大和喬老爹, 讓迎兒領他們回新買的宅子去,自個兒同狗兒閑話,橫豎說的都是“打虎英雄”。
武松的大名, 連臨清城都知道了。尤其是這大碼頭上,每日不知要見多少人,有認識的聽說的說兩句,一傳十, 十傳百,大家都說陽谷縣出了個打虎英雄。
“只是沒想到,這位英雄居然就是咱們娘子的二叔了!你跟著他們走動,多學學人家為人處世的本事知道麼?”
狗兒受教的點點頭,又道:“其實我最想學的還是武二叔的本事,就連好運哥哥都佩服他哩!現在衙門裡當差,縣老爹都得賣他面子……若我也能有這本事就好了……”
“好孩子,我們能活下來就是最大的幸運了,能吃飽穿暖,能跟著娘子做生意,咱們什麼都不愁了。你現在還小,等長大了,該有的本事啊,都會有的……”
婦人和小兒語重心長的說著話,狗兒算幸運的了,她的孩子……也不知道現在投胎了沒。
這年月,沒有一技之長,沒有本事的人,能好端端活下來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另一邊,迎兒領著喬武二人,先在大碼頭上轉了轉,這兒是大酒樓,那兒是牲口行,往東是賣綢緞的多,往西又是賣米菜的為主……都一五一十給他們介紹了遍。
武大隻覺著目不暇接,好多東西都是清河縣沒有的,感慨道:“活了幾十年了,若不是迎兒,俺竟不知臨清碼頭是這般繁華!”
喬老爹也滿眼滄桑的感慨道:“可不是?若非沾了迎兒的光,俺怕是至死也再沒機會來瞧瞧大碼頭了……當年從這兒過,都還不是這模樣呢,一年一個樣,快二十年了,早已……”也不知是該說“日新月異”還是“面目全非”了。
迎兒怕他想起往事傷懷,忙道:“聽說變化是挺大的,大運河開通真乃利國利民的好事,咱們也能在這兒討口飯吃。”
等來到她買的宅子前,見到五髒俱全的院落,喬老爹笑道:“丫頭真能耐,這可不是討口飯吃那麼簡單了!”
武大郎有些緊張,小聲問她:“這房子……這麼好的地段,花了不少錢罷?”想起家裡賣炊餅掙的錢都被他賠出去了,頓時又愧疚不已,他就是個拖後腿的啊。
“還好,因為買的也不大,你們進來瞧瞧就知道了,倒沒花多少錢。”說著請了他們進院子。
劉守珍在廚房裡聽見聲音,忙迎出來,迎兒與他們兩廂介紹過,劉守珍忙跪地給武大磕頭,口稱“給主子相公請安”。
武大活了恁大歲數,從來只有他給人磕頭的,突然一夜之間就搖身一變成了“主子”,整個人都不自在的搓手,只會囔囔著叫他起來。
迎兒也忙扶起劉守珍來,道:“劉叔不必如此,咱們自家人不消客氣。若沒你在這頭替俺們坐鎮,哪有俺們今日?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哩!”說著硬拉他坐下,自己去煮茶水來給他們吃。
幾個男人雖才第一次見面,但都是軟和人,心性善良又嘴頭笨拙的,多說兩句話就慢慢熟起來,有說有笑的。
劉守珍熱情的領著他二人將院子裡裡外外的瞧過,又說有四間房,迎兒不在的日子,他們還能空出兩間來放米麵爐子,院裡有井,吃水用水都不愁。武大聽得連連點頭,現在房子倒是足夠住了,只是以後若還想將生意做大的話,還得再加蓋一層。
加蓋也無妨,只消炊餅進項不斷,不消多長時間就能蓋起來了。
況且,這兩年來跟著迎兒也算有了點見識,他聽武松說,過不了兩年,南邊兒的北上,客流量和貨流量都會翻倍,要泊的船隻不知道得有多少,屆時碼頭可就不夠寬敞了……說不定會重建碼頭。
而碼頭上原本的房屋,到時被官府徵收,還可得不少的補償金……類似於後世的拆遷戶,當然他雖然不知道拆遷戶,但他相信自家兄弟的眼光。
所以,能多加蓋一層也能多得點錢啊,絕不會虧本的!
想到碼頭,他也忍不住了,與老喬對視一眼,就說要出門逛逛去。迎兒見有喬大叔跟著,也放心得很,只交代他們錢袋子揣好了,小心扒手雲雲。
見他們走了,劉守珍終於找著機會交賬了。他雖是買來的下人,但他有眼睛啊,很明顯這家裡拍板做決定的還是迎兒,能管錢的還是她……武大,未免太過老實了。
“有四娘幫襯著,咱們一個守一個蒸的,終於幸不辱命,這是兩個月來的賬目。”說著遞上一本賬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