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電話求援最為明智,左羅拿出手機,裝電池裝卡,眼睛模糊,眨巴眼睛,搖下頭。再看馬局已經走到船艙出口。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馬局的胳膊。
馬局也不反抗,回頭對左羅道:“動作越大,藥效越快。記住,幫我問戴芸,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左羅感覺昏沉沉,咬破嘴唇,但是力量在流逝,左羅右手扶住艙門邊的一個木架子,努力維持自己站立,堅持數秒後,終於不支,和木架子一起重重摔在了船艙木地板上。倒地的左羅不甘的拼命睜眼睛。
馬局在門邊燒著雪茄,看左羅道:“知道為什麼沒吸納你和劉默進入正義社會嗎?我希望有一天當a市不再需要正義社會時候,能毀滅在你們手上。但是現在還不到時間。安心睡吧。”
馬局轉身離開,左羅用盡力氣也無法將手抬起,只能看著模糊的人影消失。
……
同時在另外一邊,方淩遊弋在距離漁船五公裡遠的位置,就是在這裡左羅手機訊號丟失。這是一片海鮮城。有十幾家專賣海鮮的通宵酒樓。是本地收入一般的年輕人聚會通宵喝酒的好地方。
蘇誠在許璇別墅書房看著立體地圖,附近太多可疑點了,多到蘇誠都不知道朝哪鑽牛角尖。
這時候左羅安裝上了手機卡和電池,宋凱立刻彙報:“漁港漁港。”
蘇誠一聽立刻急道:“快,左羅手機恢複通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呼叫指揮中心,調動資源過去。”左羅的手機主動或者被動的被拆除手機卡和電話,然後在漁港位置恢複,不符合常理。當然,也有可能是左羅抓捕了馬局,準備打電話。但是就蘇誠來看,左羅不可能抓到馬局。
馬局請左羅單獨去見他。馬局非常瞭解左羅,左羅見自己,無論過程如何,左羅內心一定會想抓捕自己。必然設計了左羅無法抓捕他的手段。
蘇誠道:“宋凱,找附近監控。”
宋凱回答:“顧問,漁港附近只有一個交通卡口。我想……”
“嗯,他一定會避開的。”蘇誠道:“方淩,開車慢點,我覺得馬局既然請左羅去見他,只為了殺掉左羅的可能性太小了點。反正要掛已經掛了,你們要注意安全。”
“蘇誠,雖然道理是這道理,但是怎麼你說出來我感覺這麼怪呢?”
“怪?怪誰?怪這個傻大個單刀赴會,還能怪誰。沒死的話明天他肯定要去內務局喝茶。”
十八分鐘後,按照手機定位,在二十多名警員幫助下,方淩終於找到了漁船內的左羅,昏迷在地,不省人事。好訊息是,初步檢查沒有生命危險。
……
蘇誠陪同左羅去醫院,和張副馬局彙報,分析左羅見的人是不是馬局,馬局從哪離開,什麼交通工具。折騰了一晚上的蘇誠早上六點才回到家。
才睡了三個小時就接到白雪電話,說左羅醒了,要回七組提審嫌疑犯。但是被陸任一阻止,陸任一要求左羅先完成筆錄,才能繼續履行警察職責。雙方各不讓步,張副到達醫院聯系內務局局長,內務局局長告訴張副,這是死命令,左羅必須先告知昨天見了什麼,說了什麼,否則左羅將被停職軟禁。左羅讓白雪打電話,讓蘇誠馬上死過來。
腰痛背痛全身痛,要知道昨天晚上淩晨通宵之前,自己還幹了很久的體力活。還好許璇強悍節省了自己很多體力。但是……這起床太難受了,蘇誠幾乎是全靠毅力才支撐自己起來。臉都懶得洗,穿上衣服就出門了。在電梯裡蘇誠看電梯的鏡子,臥槽,這還是注重外表的自己嗎?整一個宿醉的邋遢鬼。
打車到達第一醫院急救科邊的觀察室,張副、陸任一還有左羅與白雪全部在裡面,蘇誠抓著頭發,打哈哈道:“陸任一你真有心,這麼早來探病。”
陸任一無奈道:“你們就別難為我了,我老大死命令。這也是考慮到左羅和馬局的私人關系。而且你們也看見了,左羅被馬局給算計了。”
“你不相信左羅的智商,還不相信我的智商?”蘇誠拿過陸任一電話,聯系內務局局長:“局長,我是蘇誠……左羅這種人肯定有事要辦,我看住他行吧……不至於吧……那這樣,我先和左羅聊幾句,張副,白雪在場,你們內務局先不介入……哈哈哈,這不是擔心你們聽見什麼,而後又追問什麼嗎?……喂,老狐貍,你欠我人情。你要人我給你,現在我們光明正大要辦事……我怕你,老子又不是警察……當然,我理解你的難處,行,謝謝你。”
蘇誠把電話給陸任一,道:“你老大讓你先在外面等,我們和左羅聊過之後,你再做筆錄。人給你。”
這點是關鍵點,張副的意思也是這意思,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先不要讓內務局介入。一者耽誤事,二者會被抓一些問題窮追猛打。
沒辦法了,陸任一隻能出病房,白雪關門,張副問:“什麼情況?”
“見了馬局。”左羅回答。
“我們知道。”張副回答。
“很奇怪的,他要我問戴芸一個問題,是誰出賣了他,藍鷹,紅箭還是黑魄。”
張副道:“這三個稱呼是一些軍隊進行演習時候的代號,紅箭就是‘虹’軍,藍就是藍,黑魄是少數演習出現的第三方勢力……”
左羅坐在病床上,他現在力量還沒有恢複:“我們聊了很多,馬局介紹吊死鬼內部出現了一個大問題……”左羅將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明,不過沒提蘇誠的事。
張副若有所思:“原來這樣,你們覺得可信嗎?”
蘇誠回答:“大部分可信,不可信的馬局都沒說。重點是誰知道我和左羅在暗查馬局,這人是誰。會不會是……”蘇誠看向病房外的陸任一。
也只有陸任一有一點機會了,陸任一被多次派駐七組,有可能偷聽一點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