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四處看,確實一目瞭然,一條馬紮,一張床,一個蹲式馬桶,一個洗臉池。怎麼中毒的呢?
發病時間是晚上將近十二點,屬於休息時間,獄警三五分鐘經過一次,所以白令必須躺在床上。蘇誠躺到了白令的床上,許璇急壓低聲音:“喂,你在破壞物證。”
“這案件物證沒有意義。”蘇誠做個噤聲的手勢,轉動身體道:“讓他們把射燈光了,開夜晚正常的光亮。”
許璇看了看蘇誠,走出去和獄警負責人說了幾句,射燈關閉,只留下走廊的燈光。走廊的燈光佈置很細心,避開了直射監牢的床鋪,但是光線又能讓巡邏獄警看見監牢內的情況。
蘇誠看著牆壁,有一小塊三角的亮區,人朝亮區挪動,再看床單……手在床單上摸過去……這是藍色的統一配備的床單,比較粗糙。蘇誠撫摸過去後,翻身下床,將床單翻起來,床單內包裹的是海綿。
“開燈。”蘇誠說了一句,等燈亮起來,在海綿上摸索一遍,站立在床前沉默看著海綿。拿過來被子,杯子是白色被套,裡面是空調被,蘇誠扯出空調被,搜尋一番,然後撕扯開空調被,在棉絮中翻找,仍舊一無所獲。
“找什麼?”許璇看現場一塌糊塗,也無所謂什麼物證了,在a市,這是要停職的節奏。
“不知道,一定有東西。”蘇誠拉起袖子,手伸進馬桶摸索一會,沒有。將洗臉池拿下來,甚至讓許璇把水龍頭轉開,仍舊是一無所獲。
許璇轉上水龍頭,道:“沒有。”
蘇誠露出神秘的笑容:“沒有,就代表有。”
“什麼意思?”
“我們出去吧。”
……
獄警負責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他一直挺胸站立在庭院的中央,等蘇誠和許璇出來,立刻迎接上去,低聲問:“怎麼樣?”監獄出這種事,黑鍋肯定他來背。
“你們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一個班次,對嗎?”蘇誠脫掉手套問。
“對。”
“幾個人?”
“四個人。”
“把他們叫出來。”
負責人拿對講機:“今天第四班的過來。”
很快,四名身穿制服的男性獄警站立在負責人的面前,蘇誠問負責人:“今天有人想請假嗎?”
“沒有。”負責人回答。
蘇誠點頭,面向四名獄警:“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你們今天巡邏時候,有沒有見到不應該出現在巡邏區域的人,任何人,包括領導,你們負責人,監獄長之類的人?”
四人互相看了看,回答:“沒有。”
蘇誠點頭:“很好,那麼兇手肯定就是你們四個人中的一位,過程我不解釋,現在呢我給你們其中某人一個機會。目前白令還沒死,現在說出來算你自首。”
四名獄警互相看看,又看蘇誠,從表面看起來都挺無辜的。蘇誠前進一步,在第一名獄警耳邊問:“為什麼你看他們流露出懷疑的目光?我根本沒解釋為什麼懷疑你們。”
獄警有些緊張,回答:“報告,我以為你說是我們,很肯定,我沒幹,那……”
蘇誠打斷道:“小時候上學,我放了個屁,這時候我會努力的看附近的某個人,流露出懷疑的目光,栽贓給他。你呢?你會嗎?”
“我……”獄警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