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肆意流動,腳下甚至都沒有站立的地方。
青衣像是猜到了什麼,又是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臉上的肌理又開始往下掉。
虞晚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亦步亦趨地跟上鄭真。
虞晚看不見的身後,青衣的男子沒有再去撿自己的臉頰。眼珠子往外凸起,直勾勾的盯著虞晚離開的背影。
地上化作一團的血塊中間,兩個眼睛也是散落在兩處,緊緊地盯著虞晚。
青衣道:“我總覺得他有些熟悉。”
地上本不應該對此有反應的宮裝女子卻隱隱蠕動了幾下,似乎是贊同。
虞晚跟著鄭真,快步離開了教職工宿舍樓。
但是看鄭真的方向,似乎不是去校門口,而是去校長室。
“校長,我們去哪裡啊?”
鄭真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是半夜兩點,“帶你去看看為什麼我會在白老師那裡,順帶帶你去睡個覺。”
睡覺?
虞晚羞紅了臉,“校長,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沒有成年……”
鄭真回頭疑惑的看著他,“沒成年關睡覺什麼事……”
鄭真頓了一下,隨即眉頭聚在一起,“虞晚同學,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像是那種人嗎?”
虞晚:“……不。”是我希望你是那種人。
他的鄭校長啊,年方二十六就成了校長,還是雙碩士畢業。自己呢?只不過是十七歲的大小夥,沒房沒車沒資歷,除了一張臉能看得過去,還有什麼能配得上校長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樓上走著,學校最高的樓不過是五層,所以並沒有安裝電梯。
還沒有到樓梯,就聽見一陣鋼琴曲的聲音。
虞晚疑惑的看了眼鄭真,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校長,這是……”
“你果然能聽到。”鄭真神色凝重,伸手拉住虞晚的手,比虞晚要大一些的手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
虞晚疑惑道:“這個難道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到的?”
“自然不是。”鄭真答道,“雖然我們學校一直都有這樣的留言,但也只是流言蜚語。真正能看到的其實不多,自從建校以來,看見的人屈指可數。”
“那校長你……也能聽到是不是?”
鄭真沒有否認。
兩人緩緩順著樓梯往上走,直到天臺。
天臺旁邊就是那個藍色的學士帽建築。
虞晚牽住鄭真的手,腳下不停,很快就到了那件教室。
月色的清輝透過窗戶,灑在空曠的,布滿灰塵的教室地面上。
虞晚從剛剛開始就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只鋼琴曲彈得似乎有些太慢,也有些太單調了。
這時候才恍然,原來——彈琴的人只有一隻手。
教室的門已經有些破破舊舊,門下還是一個碩大的洞,因此虞晚對裡面的場景一覽無遺。
獨手的人在彈鋼琴,穿著白色裙子的漂亮女人則是在月光下起舞。
虞晚看著明顯不合拍的兩個人,心道這兩只鬼是不是也看不見對方啊。
而且,為什麼——這兩個人頭頂上也是有進度條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關系,我寫的不是很恐怖,扶我起來,我能自己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