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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滑暖的溫泉中肢體交纏時,柱間的手掌撫過斑因強烈的刺激而極力繃直的手臂,落到他手腕,忽然停下了。
他下身仍在用力撞擊,手指在斑腕間來回摩挲兩道,低頭問,“手怎麼了?”
斑斷斷續續地抽著氣,偶爾發出的一兩聲叫喊都喑啞,瞳仁盡是迷亂星光,幾乎無法回答他。
柱間撥開他面上濡濕的亂發,將他的下巴抬起來,“雖然你治療過,表面看不出來,但面板和血管都有異狀,是反複受過傷?”
“沒事—”斑勉強開口,沒能說完,身體因柱間陡然沖撞而抽搐,言語變成了迸裂的呻吟,“不……啊……”
“別找藉口。”柱間喘著粗氣,扣緊斑的腰肢,往更深處抵入。斑混亂地掙紮著,他被壓在溫泉池邊緣,四周都是流淌的淺水,甚至找不到一個借力的地方,他難耐地仰起頭,頸線如一張震顫的弓弦,柱間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撤退稍許——但這只是為了下一次更狂躁的進攻罷了。他猛地貫穿斑的身體,直碾到最深之所,斑就像被釣鈎拖曳著的魚那樣撲騰著,接著,下一個瞬間,魚被拽出了水面。
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眼睛化為血色,一片潤澤光華。喉頭攢動,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他落到柱間的手裡了。
“告訴我。”柱間在他耳邊問,“手怎麼了?”
斑嘴唇甕動,喃喃道,“取…血。”
“血?”
也只惺忪了這麼一剎那,斑就恢複了自控。他睫毛下壓,眸光隱約在柱間身上一溜,挑出一點笑意,沙啞道,“你今天很悠閑啊。”
柱間勾起唇角,“讓你有喘息之機,是我大意了。”
他俯身貼住斑,額頭抵著斑的額頭,在這樣近的距離,凝視那雙長夜般的黑眼睛。
彼此都能感到對方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似擂鼓;又有血流卷過周身血管,颶風一般。大汗淋漓,流到一起,燒得人渾身燥熱,再被溫泉掠去。
“我來了,斑。”他低聲說,隨後突進,再不留餘地。
到日薄西山,滿林寂暗之時,這場激蕩的交歡才停歇下來。溫泉汩汩流動,熱息在冷空氣凝成白霧,收攏在人影的周圍。
柱間讓斑窩在他懷裡睡了一覺,耐心地等到他轉醒,才攬著他坐起來,重新發問,“那麼,取血做什麼?”
斑陷入某種思索中,注視著漣漪微蕩的水面。
柱間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忽道,“這個世界的因果迴圈,為了守護就必須犧牲,有光的地方就有陰影,想擁有愛就會滋生恨。”
他抬起雙手,注視自己的掌心。
“我無法斬斷。”
柱間沉靜道,“那的確不是一人之力可為的事,但也不是完全無能為力的事。”
斑一怔,轉過臉,眸中似有微光,縈迴望他。
“要許多人一起努力,花費漫長的時間。”柱間說,“創造更豐足的財富能讓世界變得好一點;建立一些新的、有益的規則也能讓世界變得好一點。在這個過程中,矛盾會不斷産生,爭鬥會繼續進行,很可能前人的成果會毀於一旦,但既然做過了嘗試,留下了痕跡,大概就可以給後人一些參照,讓他們在探索的路上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