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這驚雷和暴雨一樣恣意瘋狂。
晨光熹微時,柱間醒過來,看到臂彎裡斑亂發蓬鬆的腦袋,稍有出神,接著緩緩將他擁緊一點。
斑動了動,沒有醒,蒙著繃帶的臉顯得小,往他懷裡拱得更深,含糊地哼一聲。
平常和柱間做愛他尚且要精疲力竭渾身疼痛,更別說眼下查克拉都不太能用的情況。盡管柱間已經比平常要剋制,昨夜後半程斑完全是在被做得昏過去,因刺激驚醒,再昏過去的反複中度過的,喊啞了嗓子半個音節都吐不出來,雙腿脫力根本無法合攏。最後柱間抱他去清理之時,他早已經全然地沉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那時候柱間解開他眼睛上的封印繃帶,用指尖擦去了他眼角的淚水。
柱間估計斑還要睡很久,擁著他再躺一會兒,就先行輕輕下床。穿衣之時,有一隻手伸過來,柱間握住它,低頭看斑。
斑翻了個身,仰面躺著,另一隻手搭在臉上,咳了一聲,才凝滯地說出話來,“你想好怎麼處置我了嗎?”
聲音還是沙啞得厲害。
柱間坐回床邊,將手放上他咽喉,察覺到斑不易察覺的一顫,徐徐地輸送去治癒的查克拉。
“這取決於你之後的打算,斑。”
“比如?”
“比如,若你執意要繼續進行戰爭,我就會繼續封印你;若你放棄戰爭途徑,就算不認同我,想離開尋找新的道路,我會讓你走;你若願意留在我身邊幫我,”他親吻斑的額頭,“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你的方法要花的時間太漫長了。波折和未知的風險都太多了。”
“而你的方法造成的傷害太沉重了,斑,我不想再見到任何人因無謂的戰爭死去。”
“這不是無謂的戰爭。”
“戰爭沒有意義。無論是以怎樣的名義發起——哪怕是追求更長久的和平——都沒有。”
斑松開柱間的手,把臉埋進被子裡,“你看,柱間,人和人是不能互相理解的。”
柱間摩挲過他的頭發,沒再說什麼,準備離去。斑忽然問,“扉間下葬了嗎?”
柱間腳下一頓,片刻才道,“兩天之後。”
“我不是在為自己開脫,”斑吸了口氣,“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聞訊趕去時,只看見了數名砂忍和扉間的屍體。沒有人親眼見到是否是砂忍的部眾殺死了他。你可以查一查。”
“鏡說是你親自襲擊了他們。”柱間頓了頓,“我想鏡不會撒謊,這其中……”
斑打斷了他,“好吧,你可以認為是我在撒謊。”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的確對我很不坦誠。”柱間柔聲說,“我真希望能更懂你一些。”
斑冷冷道,“你想知道什麼?”
“譬如說,那顆藥。”柱間說,“你看,得益於那顆藥,我現在有些變化。我忍不住會想那到底是什麼?”他看了看斑的反應,斟酌了一下言辭,“扉間的實驗室做了一些猜測,說其中有咒印,用來限制我,我並不信服。正是因為它,我才得到了嶄新的力量。”
斑略帶諷刺地說,“你是說我害你不成咎由自取嗎?”
柱間很無奈,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斑哼了一聲。
柱間只能暫時中止談話,“我會仔細調查扉間的事,謝謝你。”
門輕輕地吱嘎一聲,再次關上。斑舒展身體,把旁邊另一個枕頭抱過來,摟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