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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臨時落腳的地方,是風之國沙漠深處的一處綠洲。
綠洲中心有一股從地底汩汩湧出的泉水,彙成月牙形的湖泊,養活了周圍方寸草木。有一些人世代生活在這裡,豢養牲畜,種植沙棗和玉米。那些防風的圓頂房子,有著厚實的牆體和小小的窗戶,像一個個眯著眼睛的小胖墩,他們所借宿的,就是其中一座。
柱間能起床之後,就用木遁去幫居民們加固房屋,種防風林,很快就贏得了大家的喜歡。有主婦送給他自制的小餅,孩子們圍著他要看神奇的忍術,穩重的長者過來說不要太打擾尊貴的客人,他在人群的包圍裡面,朗爽地笑著。
斑坐在屋簷下看著他。
夏風沉醉,綠草如茵,夕陽一路從遠處的月牙灣上游走過來,似微醺時的酡紅。這仲夏的傍晚多溫柔。
柱間回身找他,目光相逢,向他一笑。稍後就辭別了眾人過來,抱著那一籃子小餅幹,揭開上面蓋的絨布,捧給斑獻寶,“吃嗎?甜的。”
斑挑了一塊咬一口,餅幹很酥,一點糖霜的碎末兒沾在他的唇間,被他用舌尖舔掉了。柱間覺得他吃東西的樣子很怡人,含著笑看他吃。斑吃掉三四塊,足夠了,就拍一拍手,撐住下巴,目光移到遠處的夕陽上。
平心而論,這是個很美的日落時分。
飽滿熟紅的一顆太陽,在厚重黃沙的另一端緩緩墜下地平線。
兩人一起看著。準確來說,是斑看日落,柱間看他。日降之時有無數的流光在地表竄動,而這些旁逸斜出的散碎光影裡面只有斑一個人是毫無雜質的,是不會被沖淡不會被浸染的一片夜色,亦是夜色裡清澈又神秘的一粒星辰。
柱間輕輕地說,“跟我回去好嗎?”
斑一笑,“不好。”
“我不明白。”柱間說,“你需要嘗試,我懂。可你願意試著和風影合作,卻完全不打算試試和我一起改變木葉……我不明白。”
他重複了一次,“我在你眼裡,失敗得這樣徹底嗎?”
斑保持著被繾綣黃昏陶冶得舒暢的心情,口氣帶點兒輕快,“沒有啊。”
“那為什麼……”
斑僅僅說,“你照自己心裡想的那樣走下去就好了。”
柱間感到了一絲焦躁。
斑打破他的平靜就跟隨手打破一面鏡子一樣容易。他明明問得很認真,而斑就是這樣渾不經意的態度。他有時叫他惶急,有時叫他震驚,有時叫他沮喪而困惑。他試圖保持耐心,向斑傳達他的想法,但那些想法似乎不能夠再吸引他了。
他只能獨自去做。
他沒有鬆懈過。可是再怎麼勤勉自覺步履不輟的人,也會想得到誇獎的。他想再聽到一次斑以笑顏說出的“聽起來不錯呀”,真的想了很多年。
柱間以他百折不撓的性情,決定再試一次,“斑,告訴我可以嗎,你為什麼不再相信木葉了?”
斑終於轉過眼睛來看他,“你非要在這時候說這種事嗎?難得我吃飽了很開心。”他嫌棄地挑起眉毛,“我們真是合不來。”
柱間一下洩了氣,“那是因為,”他咕噥著,“再過一會你就會說我看來已經好了,還是打吧……我不想和你打啊。”
“打你個頭。”斑諷刺,“就憑你現在這個動不動吐血暈倒的樣子?”
柱間更加難過了。
斑悠然吐了口氣,開始回答他的問題,“不相信是純主觀的情緒,是個人意志的一種反應。而我對目前的木葉所抱持的觀點並非[不信]這樣情緒化。”
他挑了一個冷靜而準確的措辭,“只是道不同。”
柱間緩緩地說,“木葉的道路是我決定的。而我的道路是,”他頓了一頓,“你啟明我的。”
斑笑道,“那其實是你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