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夏意漸濃,梅雨斷續。
柱間的身體好轉不少,不免要過問一些村中事務。雖還不能太操勞,但他到火影樓去看一看,在會議上坐一坐,氣氛就安詳泰定。
初代目火影走過木葉的街道,盤踞村子上空多日的憂慮陰雲隨之消散。他為這裡的生活注入的溫暖和活力是難以估量的,人們只要看到他溫雅的姿容,嘴角就會掛上微笑,工作變得更有幹勁,說著“您康複了就安心了。”彷彿前方再沒有什麼要畏懼的事。
柱間喜愛他的木葉。
如果一株羸弱的幼芽在你的親手照料下慢慢長成一棵樹,你陪它度過每一天,精心澆水施肥,充滿期待地盼著它長大,那你大概也很少能不喜歡它。柱間迄今為止的前半生心血全部傾注在木葉之中,也可以說他下半生的所有寄望亦安放在這裡了。
他耐心地等著它長成棟梁,抽枝開花,結出一顆果實來。他要拿這顆果實做禮物,贈給他那天底下最難取悅的愛人。
這夜柱間晚歸,進臥室之時,斑已經在了。他趴在床上,手邊亮著小臺燈,撐在枕頭上寫東西。洗過的頭發帶著濕意,漆黑的,亂糟糟攤在背上。
柱間走近,摸摸他的頭發,發深處還盈著水,就拿了一條毛巾,坐在床邊給他擦。斑寫他自己的,由著柱間在他腦袋上揉來揉去,他的頭發又多又不服帖,也只有柱間這種平心靜氣的性子,才能一縷一縷妥妥帖帖地理順擦幹。
柱間慢悠悠地擦著,“寫信嗎?”
“嗯。”
柱間探頭去看,斑手掌一攏,將紙面掩住了。
柱間本只是隨便瞧一眼而已,斑不給他看,倒叫他在意起來,“寫給誰啊?”
斑簡單地說,“一個認識的人。”
柱間並不滿足於這個答案,“你都從不給我寫信。”他嘟嚷,“這麼神秘。”
“我找他打聽一些事情。”
“很重要嗎?”
斑偏頭看向他,柱間的黑眼睛在燈光下顯出一點執拗,繼續追問,“我不可以知道嗎?”
斑一眼就看出這是整套嗔怪消沉碎碎唸的前奏,“你就只知道鬧別扭。”
柱間可憐兮兮,“斑跟別人比跟我更親近了嗎?”
斑嘆氣。
明知柱間是裝的,但就是不能無動於衷。他放下筆,坐起來抱住柱間,低聲道,“沒有那種事。”
柱間環著他,手臂稍一用力,將斑按倒在床上,那些半幹不濕的支楞楞的黑發鋪在潔白的床褥上,似雪地裡的荊棘。他湊近斑的面容,眼神真誠一本正經地說,“而且我是真的覺得,躺在我的床上,心裡卻想著別人,這種事很過分啊。”
斑覺得這個形容頗為怪異,一時否認不對承認就更不對了,柱間看著他皺眉糾結,眉眼一彎笑起來,“啊啦,算了,我原諒你。”
斑回過味來,頓時炸了毛,“柱間!”
“好了好了,”柱間安撫他,繼續給他擦額前的頭發,“你看你這麼不經逗,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斑哼一聲,以示他成熟大度,不予計較。柱間撫過斑的劉海,覺得擦得差不多了,親親他的臉,笑眯眯在他耳邊道,“下不為例哦。”
在斑起身揍他之前,柱間就順利地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