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你回去睡吧,嚇死我了。”倒也不是安慰他,掉下來那聲雖然大,只是卻沒壓疼我,照理說他這麼一個大男人,不砸得我齜牙咧嘴也就算了,少說也得疼上半天,可我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腿麻了一下,其他並無異樣。
看他在我面前扭扭捏捏的樣子,我忽然靈光一現,“蘇賢汝,你不會是故意掉下來的吧。”
半天沒見他回答,只是那嬌柔的姿態讓我明白,他真的是故意掉下來砸我的。
“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砸死我?”震驚,悲痛,好心把床讓給他,他還心心念念想要砸我,要不是我身子骨好,抗造,現在沒準砸的透不過氣來了。
“阿缺,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發急,淩亂的發絲纏繞在頸項,好看的嘴唇無意識的舔了一下。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睡的好好的,你故意砸我,還能怎麼解釋。”哭慼慼,蘇賢汝也忒不厚道了。
正當我傷心之際,那人卻突然起身將我壓在身下,呼吸急促,一張臉就算是在夜色之下也顯得緋紅一片,他雙腿跪於我身體兩側,一手撐著身子,一手去撩我的頭發,暖洋洋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臉上,讓人如痴如醉。
“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如此勇猛?”
我睜著眼睛,十分好奇明明白日裡還是一副病秧子的他,怎麼現下跟沒事人一樣,欺身向上,這滿臉的濃醉,讓我也跟著化了開來,身子不自覺軟成一灘水。
“阿缺,自從我恢複前世記憶,又跟你重逢之後,你每日每夜都守在我身旁,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夜。”
“哪一夜?”
我問的耿直,他低下頭來,先是親吻我的額頭,繼而挪到鼻間,微微抬了抬身子,說道。
“你把自己給我的那一夜。”
臉忽然通紅,蘇賢汝看著一臉人才,閑情寡慾,沒想到腦子裡這樣不正經,我剛要說話,那人已經鎖住了我的唇角,只留下未來得及溢位的嗯聲。
他技巧很好,不知道是不是跟別人也有過,於是我雖然急切,可還是推開他來,氣喘籲籲問道,“那個,你跟別人有沒有這樣過,跟孟瑤有沒有,別騙我。”
他哪裡還顧得上回答我,埋首又是一番啃咬,我努力撐開他,“快說。”
“沒有,只有你,都是你,阿缺。”聽到這話,我手一鬆,那人像猛虎撲食一般,再無顧慮,窸窸窣窣的退去我的衣裳,坦誠相對的時候,我看見他胸前的那些傷口,有的能摸出來,有的並不顯眼,以前在宋家的時候,他就是個白麵書生。
我摸著那些痕跡,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雙手緩緩繞過他腋下,搭在肩膀上,努力讓他靠近,更靠近一些,他身上的汗珠滴到我身上,粘粘的,我叫了一聲。
他轉過去吻住那罪魁禍首,我騰出空來,“外面有人。”
他笑笑,鄙夷的瞥了一眼,“不管他們。”
我這臉還要不要了,盡量讓自己聲音變小了一些,那人只管著自己愉悅,我都快疼死了,他還在那無休無止的動作,最後我發了狠,一把掐在他肩膀,他只是皺了皺眉,低頭一邊動一邊伏在我耳邊曖昧至極。
“阿缺,還記得枯井那晚嗎,你咬了我的身體,當時沒跟你說,你那一口,差點讓我當時便控制不住,強要了你,可惜,上面有人看著,我只能放棄。”
提起那晚,我又怎麼會忘記,他跟孟瑤還想殺我來著,還好最後他迷途知返,護我離開。
“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人時時刻刻想要我的性命,哪怕我對他痴情一片,也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蘇賢汝,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一番?”挑眉看他,他惱羞成怒,一個狠勁,將我弄得更疼了些。
他也沒好到哪裡去,那一下過後,那人的肩膀便被我咬出一個血印,伴著汗水,我不由得吻住那裡,他渾身都是高度緊繃,一張俊臉突然間變了色,伴隨著溫熱,他緊緊將我抱在懷裡,這一刻,我知道自己跟他終於融合在了一起。
我背對著他,腦袋枕到他的胳膊上,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輕輕噴在我腦後,癢得厲害,“阿缺。”
“恩?”
“這一世,我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恩。”
直到天明,我們兩個這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