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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權曾取笑我說:“這天上地下的神仙,但凡是與你交好的,怕是都收過你的玉了。”
我當時同他道:“青丘多玉,除了玉石,我便只剩星君你贈予我的摺扇了。這扇子我自然是不捨得的,便只能送玉了。”
天權贈的摺扇我用了許久。
某年長姐生辰,我因當時人在北荒,沒來得及早早回去。
長姐也是活了許多年的,怎會在意這個。
豈料那日天權、武曲星君和二哥一同回了青丘,聽聞是長姐生辰,天權當下便描了一副丹青作為賀禮。
長姐好文,得了這禮,心中甚是歡喜,臨時決定要辦生辰晚宴,好好款待他們。
長姐既要過這生辰,二哥和武曲星君自然不會空手去,他們很會投其所好,一人送了箜篌,一人送了一套狼毫筆。
可憐我並不知情,毫無準備。
我回到青丘時,長姐正身著水袖翩翩起舞,回眸一笑,百媚盡生,而天權和二哥則在一旁伴奏。
我湊到天權邊上,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這又是什麼情況?”
天權道:“我在玄冥宮閑著無趣,想出來走走。在南天門前碰見開陽君送別蘇棕君,便一同來了。沒想到正逢蘇玥上仙生辰,設宴請客。”
說是設宴請客,也不過是請了天權和武曲星君。
正好長姐舞畢,二哥看向我,明知故問,道:“你可帶了賀禮?”
我不滿地看著二哥,埋怨他沒有先同我講。
長姐到後頭換了套尋常衣裳,才坐回席上,她道:“淮兒能趕回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踱步至長姐身旁,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長姐最好了,不像二哥,就知道欺負我。”
二哥在一邊拆臺,道:“我記著前幾日你才說過,這天權君是最好的。此刻天權君還在座上,你又說長姐最好了。”
天權笑道:“我自然是比不得蘇玥上仙對蘇淮君寵愛有加。”
我道:“都好都好,就只有二哥不好。”
二哥懶得繼續鬧我,坐下去喝酒了。
我問長姐:“長姐可有何喜歡的?只要是我能拿得到的,我都取來給你。”
長姐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見我手裡拿著扇,便道:“我也不勞你跑遠,就將你手中的扇子送我,可行?”
我猶豫了一下,長姐看出來了,便問:“不可?”
二哥笑道:“長姐可真真是有眼光。你可知這扇子的來歷?”
“哦?這扇子有何來頭?”
我起初得了扇子,是想同長姐說的,巧的是她當時外出,一去就是數年,之後我便忘了這事,沒同她提起過,因而長姐並不知情。
二哥道:“這扇子是淮弟初上天宮之時,天權君送的。”
長姐打趣道:“難怪淮兒自從有了這扇子,便再也瞧不上別的了。罷了,我也不難為你,上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