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
這只雞這麼瘦,哪裡多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腦袋,道:“你太瘦了,這腰跟姑娘家的似的。多吃點,往後才有精力陪我鬧騰。”
“誰想陪你鬧騰。”
我在舟上呆坐著,回想這些時日,像是不該的。
子裘不是天權,更不是文清,我怎能生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蘇淮啊蘇淮,他同文清也就一丁點相似,你可別胡亂招惹他,回頭對著星君們不好交代。”我喃喃道。
我取了魚竿,換了餌,無聊地拉過來,拖過去,底下的魚兒也跟著遊動。
我對著水裡道:“你們這是成精了麼?是的話就跳一個。”
啪嘰,一條魚躍出水面。
“難怪我總抓不住你們。”
“你怎還同魚說上話了?”
天權款款走來,還真有幾分仙君的架勢。
“這的魚都成精了,想來是釣不著了。”
“我瞧你的心思也不在那上面。”
“也是。我就想著贏你了。”我就想著慢慢下,別贏了他。
我們在水上飄蕩著,時間也變得很慢很慢,像是靜止了,只留下我與他。
我們仰面躺在舟上,愜意非常。
我坐起來,見他枕著右臂,閉著眼。
“也不怕手麻了。”
我取了無為簫,輕輕吹著。
這種感覺真好,好似從前,只是我倆換了個位置。
“好聽。”
“你沒睡?”
他歪著腦袋看我,笑著說:“是快睡了,險些就聽不到了。”
我剛要把簫收起,他便問道:“怎不吹了?”
“我以為你不喜歡。上回你......”
他輕輕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既然他想聽,那就吹他最愛的曲子吧。
二哥說過,這是我吹得最好的曲子。
長姐也說,那曲子裡滿是我的溫柔和知足。
只有天權道:“你定練累了吧?如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