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無事。就再留兩日吧。”他雖笑著,但眼裡藏著心事。
我知道,他是擔心臨音閣出事。
“哎喲,餓了,我們去抓野雞吧?”
“抓野雞?”他有些意外。
我邊將小舟往岸邊劃,邊道:“神仙不能抓山雞麼?我是狐貍,愛吃雞不對麼?”
“只是跟想象中不一樣。”
“我以前很像書裡的神仙麼?”
他撲哧一笑,道:“不像。”
我伸手扶他下船,他問道:“不收起來麼?”
“一會兒還回來。”
要不是沒釣到魚,我今天就打算在舟上過了。
蜀山這麼個老實地,周遭的魚也賊,雞也賊。
大抵是知道有人要來抓它們,那些野雞都不出來溜達了。
本想抓只肥的,現在只能隨便抓只湊合了。
“你不是餓了麼,怎又不吃?”
“我瞧著你吃就飽了。”我是怕他餓了。
他低著頭吃肉,臉上似有紅暈。
“子裘,我想了許久,覺得還是要同你說一聲。”
“嗯?”他抬眸看我,等著我說下去。
“我二哥說天心長得俊,那日我在李府瞧見天心姑娘,果真美得不可方物。我並非想爭什麼,只是希望日後能為天心做些什麼,又不想你誤會。”
“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
“你怎不大開心的樣子,莫不是介意?”
他微笑道:“能叫你看上是她的福分。”
我怎覺得這話聽著一股子醋味。
我湊過去,一口咬住雞腿的另一邊,我們倆之間僅剩半個雞腿的距離。
他盯著我看,我笑了笑,挪開了,隨意嚼了幾下,含糊不清地說:“但還是你最重要。”
“你......你怎咬我的?”
他的心思全留在方才那一幕,完全忽略了我後面說的話。
“它看著比較香。你是人,可不能同一狐貍計較。”
他低頭繼續吃他的雞腿,我忍著笑,心裡默默給這只雞記上一功。
“你又在動何壞心思?”
“真冤枉。”我起身,掃了掃衣上的土,道,“我釣魚去了,你可別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