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私下跟遠晴通個氣,誰知道她還真是喜歡趙平松的,聽到這事高興得不得了。
秦吟老說我不像蜀山弟子,我看收了遠晴這麼個姑娘家才是他做過最錯誤的事。
也不知當時是哪個弟子看上了遠晴,怎就給她進了蜀山。
次日,溫恆跟趙平松說了這事,趙平松問他道:“文公子也去麼?”
溫恆提醒道:“平松兄對文公子是否太上心了些?恐遭他人非議啊。”
趙平松沒向溫恆坦白,他道:“文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龍鳳,若不能與他結交,實在可惜。”
可趙平松看天權的眼神分明跟阿琳看溫恆的眼神一個樣,那種喜歡毫不掩飾,也就溫恆傻傻地信了他的話。
“我想他是不會去的。他近來病得厲害,連房門都很少出。”
其實是因為天權覺得溫恆住在蘇宅,這謊要圓起來費工夫,所以幹脆就不出門了,省得撞見溫恆。
“請大夫了麼?”
“說是請過了。”
“那便好。”趙平松道,“這遊湖的事就暫且放下吧。我想到府上探望文公子,不知可否?”
趙平松這請求提得突然,也沒提前同天權知會一聲就來了,結果溫恆去請天權的時候,天權連聲都不哼一下。
溫恆以為他歇著,就讓趙平松明日再來。
我當時就在天權屋裡跟他下棋,瞧他那不在意的樣子,真把溫恆當透明的了。
“你對趙平松這樣也就算了,怎對溫恆也如此?”
“怎了,心疼了?”他說著話,但注意力全在棋盤上,還吃了我一子。
“我日後若真同溫恆好了,你可要對他客氣些,給我留些面子。”
“記著了。”
只是這事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晚飯的時候溫恆向天權說了這事,天權也只能應了。
趙平松來的時候,天權還很裝模作樣地說:“昨日讓趙公子白走了一遭,實在是過意不去。”
“是趙某考慮不周,太過唐突了。不知文公子身子好些了麼?”
“好多了。”
天權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微微揚起嘴角,對趙平松道:“我聽他們說這幾日要去遊湖泛舟,不如明晚我請趙公子一起,算是賠禮了。”
天權還真是挑了個好日子,竟在鬼門關大開的時候邀別人去遊湖,真不知他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我記得中元節夜裡凡人是不出門的,便看著趙平松,想他會如何應答。
他也很猶豫,隨後笑道:“文公子親自邀請,趙某哪有不去的理。”
“趙公子肯賞臉那是再好不過了。”
天權沒留趙平松吃飯,溫恆不知天權是何意,送走了趙平松後便回來問天權:“明日是中元節,百鬼盡出,文公子這個時候去遊湖,是否不大妥當?”
“有你們蜀山弟子在場,別說只是幾個小鬼了,就是惡鬼來了又有何懼?”
天權把柳江叫過去,囑咐道:“明晚你和阿琳留下。”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阿琳能聽你的?那小狐貍可連我的話都不聽。”
天權搖著他的摺扇,悠悠道:“這事難得倒我們蘇淮君麼?”
看來我只能把阿琳強留下了。
我隨天權去了他屋裡,不解地問道:“你不是不想去麼,怎還主動邀約?”
“你沒聽溫恆君說麼,我不去,他也不去。你那點小心思柳江早同我說了,我就當是去收水鬼了。”
只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知該不該叫上遠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