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著他的口吻,道:“這戲只有同天權君看才是最好的,與他人一起看不過是糟蹋了。”
“隨你吧。”
老黑的視線一直盯緊阿琳,早知道就該讓天權也給阿琳畫上一個符,不過阿琳大抵不會接受吧。
天權見我不專心,無奈地笑了,他還是覺得看戲就該找二哥才是。
看完戲後,趙平松不死心,讓溫恆過來,說是要做東請我們吃飯,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請天權。
天權掩面咳了幾聲,無奈道:“實在是去不了。趙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文公子多次拒絕趙某的心意,是看不起趙某?”
“趙公子多慮了。等文某身體好了,還請趙公子到寒舍一聚。”
他又咳了幾聲,差點沒站穩,可我看他的臉色好得很。
我扶他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捏了我一下,十分刻意。
我琢磨著是他裝不下去了。
“我們先回去了。”我給阿琳使眼色,她也還算識趣,沒鬧別扭。
“文公子好好的,怎就病了?”柳江單純,還以為天權是真病了,小心地扶著天權。
天權收回手,清了下嗓子,道:“我沒事。”
“這裝病又是哪一招?”
“他讓溫恆君來請我,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我實在不想去,又不願叫溫恆君為難。思來想去,只有裝病最方便。”
我開玩笑道:“你說我們這麼麻煩,一邊要盯著他,另一邊還得找到內丹的下落。倒不如你就順了他的心意與他好了,說不定還能勸他改邪歸正。”
“你這算盤打得真好。就怕他還沒來得及歸正就把天揭了。”
柳江這麼一聽,立馬反對道:“淮安,你怎能讓文公子做這種事?那個趙平松是什麼人都不清楚,你這不是把文公子往火坑裡推麼?”
“蘇淮的話你聽一半信一半,不必當真。”
“罷了罷了。今天的戲不錯,本仙君心情好,不同你計較。”
溫恆沒有回劉府,他算是徹底搬過來與我們同住了。
“你娘不留你了?”
“我大哥回來了,我就趁機溜了。”
“值得慶賀。”我一笑,將藏在身後的酒拿出來,道,“應該喝一杯。”
我給溫恆倒了一杯,至於柳江,他不喝酒的,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們沒告訴溫恆關於趙平松的事,溫恆心裡一直沒放下這事,還以為我們來了揚州之後懈怠了,不查了。
他問我道:“盜內丹的事你們查得怎麼樣了?怎都沒聽你們說起?”
我跟柳江對視了一眼,猶豫要不要跟他坦白。
溫恆若知道了,還能這樣坦然地面對趙平松麼?
我們不想置溫恆於危險之中,也擔心趙平松得知自己暴露之後的行動。
好在眼下趙平松不會為難溫恆。
“你們怎都不說話?”
“那個......天權說那麼多內丹無法一次服用,需要時間適應,所以我們還在查那些內丹的下落。”
就是不知道秦吟到底找沒找到那些內丹,還是說它們已經進了趙平松的肚子裡了。
“那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麼?”
“有。”我想到了一件事,倒是可以試試他們的底。
我道:“上回去月老廟,我聽見遠晴在給自己跟一個姓趙的公子求姻緣,似乎就是你認識的那位趙公子。我瞧著近日天氣不錯,不如邀他二人去泛舟,撮合撮合他們。”
我是真對不起遠晴了,拿她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