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女士不以為意笑,“不貴,就六十幾。”
戚然嘟囔:“好貴。”
歐陽女士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說,一時想不好說詞就去看姜時建,想讓他救場,姜時建默默的給自己又給鬱謙倒了杯酒後,鬱謙開口:“貴還不趕緊吃?看著能看出花?”
姜雨又再一次想噴飯。
這鬱謙到底是來幹嘛的?
“來蹭飯的人也好意思說貴。”戚然把蝦拿起,開始剝蝦殼。
鬱謙從腹腔裡哼出一個呵,將自己手邊的調料小碟往他旁邊一放。“我至少還帶了東西,可某些人呢,活沒幹,東西也沒帶,蹭飯這話該說誰還說不準呢。”
飯桌上突然安靜了。
戚然將蝦剝好,用手拿著在調料碟裡轉了兩下,他看他,突然將那蝦放到他碗裡。“那這蝦給你吃好了。”
秘書哆嗦的拿起筷子,趕緊走過去,正要將蝦夾走,鬱謙突然拿起筷子將蝦夾起,放進嘴裡。
幾秒下肚後,他點點頭:“味道不錯,剝得也挺有技術,至少剝幹淨了。”
這回輪到戚然不吭聲了,他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埋頭繼續吃飯。
姜時建忽然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也挺好玩,他看著姜沈歡跟姜沈:“好兒子,你們倆誰也幫我剝一個讓我嘗嘗味道。”
姜氏倆兄弟默默看他一眼,沒一人有動作。
姜時建:“我說我兩個兒子都比不過人家一個兒子?”
姜氏倆兄弟跟歐陽女士頓時驚到了,瞄了戚然跟鬱謙一眼,試圖從兩人的長相跟氣質尋找共同點。
鬱謙跟戚然對彼此原本就挺別扭,如今再被姜時建於公眾之中說穿兩人的關系,感覺更別扭更尷尬了。
姜時建是故意這麼說的,這尷尬就像那層窗戶紙,捅破了大家都好揭開紙好好談,要不一直隔著那層紙,估計兩人也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尷尬距離了。
話題被姜時建很自然的劃到了籃球,聊著聊著,鬱謙突然聊起自己的籃球經歷。這讓姜雨跟戚然都不禁豎起耳朵聽。
“想當年,我打籃球也是很厲害的。”酒過三巡,鬱謙話開始多起來,他拍了拍戚然的肩膀,說:“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被國家隊盯上的球員了。當時我那是風靡整個籃球圈,所有人都以為我會進國家隊。”
鬱謙說到這兒,表情有些難過:“可是誰都沒想到,我在那年高考之後,出了一場車禍。”
“籃球永遠與我失之交臂,這是我最大的遺憾。”
姜時建也喝了不少酒,一張臉都是坨紅色的,他又給鬱謙倒了杯酒,安慰道:“都過去了,再說你現在不是後繼有人嗎?”
“那不一樣。”鬱謙靠在沙發背上,意識自己話有些多,他幽幽嘆了口氣後,便沒再說話了。
“他走他的路,不用為我實現什麼。”他重複念著這句話,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
姜時建看戚然,又看秘書。“你剛才是不是喝酒了?”
秘書搖頭。
姜時建指了指桌上的魚湯,“這兒呢?”
“魚湯有酒?”秘書簡直是不可思議。
姜時建點頭:“藥酒。”
“瘋了瘋了。”秘書唸叨著,看了看鬱謙又看時間,“我得趕緊把他送回去,他睡眠淺,每晚睡的時間都不超過四個小時。”
“他都睡著了你怎麼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