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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睡得不大安穩,可能是有點認床——沙發……突然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點點的光亮,小小的,遠遠的,一動也不動的。喻森雅遲鈍的腦子反應了半天,終於意識到,原來那是星空。
準確點說,是隔著一層透明玻璃的星空,是大床上的那方天窗。大床?她下意識地伸手往邊上一摸,果然,是空曠柔軟的床鋪,而不是那張狹小的沙發了。她怎麼會在床上了呢?這樣想著,她又反方向摸了下,也是同樣的空曠。
房間裡有一層淡淡的光,是借了外面的天光,朦朦朧朧的,床頭的鬧鐘上,亮著一個幽幽的02:11。她就是在這樣的光亮中起了身,光腳下地,沒趿拖鞋,繞過那堵隔斷牆,就看見原本該她睡著的沙發上,躺了另外一個人。
口是心非。她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沙發前堆了幾只她先前撿下來的抱枕,她就在那堆抱枕前蹲了下來,抱膝想。大概人在淩晨的時候,心腸都太過於柔和,就這樣看著他的臉,也覺得沒了白日裡的那般淩厲了。老實說,他板著臉不笑的時候,還是挺讓人敬而遠之的。
“這才叫有點紳士風度啊。”她小聲地說,雙手撐上了膝蓋,打算起身再回去抓緊時間補個覺。
也就是在這時候,沙發上的人哼唧了一聲,毫無自主意識地就翻了個身,差點沒給喻森雅嚇一跳——她也來不及嚇一跳,因為那人翻身的方向,不偏不倚地,正好是朝向了她。原本就已經在沙發的邊緣試探了,這下倒好,幹脆整個人連著被子,一齊滾了下來。
有松軟的空調薄被和抱枕墊底,滾下來的人並沒覺得有多疼,只怕突然失重受驚嚇的成分更多。
沙發一頭的落地燈“啪”地一聲被開啟,亮起一圈白,照得人瞬間睜不開眼。
“你還好嗎?”戴星辰閉著眼,一隻略微清涼的手,抓了他的手腕,拉下了他正遮著眼的手掌,“有沒有摔到哪裡?”他聽見這個聲音的主人急切地問。
他沒忍住笑:“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見他竟然還在笑,喻森雅就知道,自己是白白擔心了一回。她給他的手腕一扔,摔回了被子上,自己氣得站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摔哭了呢。”
“……”
抱了被子爬起來,戴星辰就注意到,正背對著他去小吧臺那邊倒水的喻森雅,還是光著腳的,他於是一皺眉:“你怎麼光著腳丫子就下來了?把鞋穿上!”他給自己的拖鞋踢了過去。
捧了水杯的喻森雅,嫌棄地瞅了眼橫七豎八擋在跟前的拖鞋,幹脆直接無視,徑直走了過來,放下水杯,伸手就去抱他懷裡的被子:“還是我睡沙發吧,不然就你這睡相,萬一摔個腦震蕩,我可擔不起責任。”
“不行。”他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抱著被子扭了半邊身。
喻森雅撲了個空。她好笑地看著突然就嚴肅了起來的戴星辰:“行了,我知道你的紳士風度了,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講究這個的時候了。”她說著,還要探身過去搶被子。
“既然這樣……”戴星辰也沒再多猶豫,他展了被子,直接就給這倔強的人撲頭蓋臉地裹了上去,不等她反應過來,又將她連人帶被,整個打橫抱起。
“喂!”好不容易拽下了被子到下巴處的喻森雅,此刻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她手腳全身都被束縛著,只能以言語和表情來制敵了。
“睡什麼沙發,都睡床!”他強制命令的口吻,下一秒又帶了笑,“你要是也摔出個腦震蕩來,我雖然擔得起責任,可我覺得,還是健康聰明的你比較好。”
“……”無話可懟回去的喻森雅,終於在被小心翼翼放置到床上的那一刻,嘟嘟囔囔了一句,“我睡覺可比你老實多了。”她至少不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