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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個晚上的事情,結果被她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笑著問出來了。
不要的是傻子。他一口氣喝幹了杯中酒,隨手就將杯子丟在了草地上,反正也不會摔碎。
她的腰肢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纖細和柔軟些,靠得這麼近,戴星辰很容易就看見,她那編了好看希臘編發的發間,只簪了一朵藍色矢車菊,和她的裙子顏色倒是相配。他猜這朵花是她溜進婚禮現場前,從伍德森家的花園裡隨手摘的,然後又隨手戴上的,所以盡管這會子已是夜裡,花朵卻並沒有經過一個白日的萎靡,還精精神神的。
大約是酒的後勁漸漸都上來了,喻森雅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沉,剛好眼前就有個絕佳的支撐,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就靠了上去。嗯,高度正好合適,還挺舒服。她扭轉了下脖子,去看遙遠的天邊,不知什麼時候,星星已經洋洋灑灑地,鋪滿了整塊夜幕。
“天鵝。”她小聲嘟囔著。
戴星辰卻沒有聽明白:“什麼?”他抬眼四望,這大晚上的,哪有什麼天鵝,這丫頭該不會是醉出幻覺了吧。
“天鵝座,”沒有察覺出男生心中腹誹的喻森雅,努力地解釋著,她伸了手,去指向夜空,“北十字星。我們常說的北十字星,就是天鵝座。你看,”一說起天體星座,她頓時就來了精神,抬了頭,指引著戴星辰的視線,“就在那裡,看見那顆最亮的星星沒?那是天鵝座的主星——天津四……”
“天津四?”對天文幾乎一竅不通的戴星辰,理所當然地就對這個名字産生了興趣。
大概是見多了這樣的反應,喻森雅也沒怎麼表現出鄙夷來,她只是點了下頭:“其實這跟咱們中國的天津市沒有任何關系。你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吧,他們每年都會在農歷七月七這一天,跨過銀河,在喜鵲搭成的橋上相聚。那座橋,叫做‘天津’。”
戴星辰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解說,心想這要不貼在天文館解說詞上,誰能想到。
既然說起了牛郎織女,喻森雅便睜大了眼睛,找出了天鷹座的牛郎星,和天琴座的織女星,指給戴星辰看:“這是我們北半球夏季最容易看見的星星了,我們稱之為,‘夏季大三角’。喏,很明顯吧。”她轉頭去看戴星辰。
哪想戴星辰也正回望著她。因為剛才跳舞的關系,直到現在,他們都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這一對視,更覺距離之近,不過呼吸之間。
水光盈盈的眼睛,微微透著些紅的面頰,還有那水潤潤的紅唇,戴星辰覺得,自己都能聞見,那唇上擦著的口紅味道,是甜蜜的柑橘,引誘著人不自覺得地就想要上去嘗一口。
就這麼被引誘算了。
“我剛說哪兒了?哦,對,天津四。”關鍵時刻,腦子彷彿短路了一般的喻森雅,終於想起來了她的原話題。她轉過頭去,繼續伸手往空中劃著,“你找到了天津四,再沿著往這邊看,這一排的幾顆星,看見沒,很容易就連成一道,是不是?你再這麼……”
毫無自覺的引誘者,在魚快要上鈎的時候,就收了線,再沒有比這更叫人氣惱的事情了。雖然她還在認真地教他認著那什麼“天鵝座”、“十字星”,可他的視線,壓根就沒往那夜空上看。他只盯了面前這個興致勃勃小嘴不停說著話的人。
“就這麼簡單,會認了嗎?”她終於肯扭過頭來了。
而戴星辰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一向是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對某些人,某些事上。
這是一個帶著些侵略性質的霸道的吻,不由分說,攻城略地,毫不手軟,彷彿要將她全身的氧氣都要消耗殆盡一般,直到她終於撐不住,雙腿一軟。年輕男人強有力的胳膊順勢一撈,又給她帶進了懷裡,貼得更近,才分開的唇,僅容她呼吸半口,便再次覆了上來。
這次倒是溫柔了些,卻也吻得她壓根不能思考。肯定是酒精的緣故——昏昏沉沉間,她還不忘將這一切歸罪於酒精。
這個悠長的吻從唇上,細細蔓延去了嘴角,臉頰,直至耳垂,那裡有他發現的一顆小痣。他將這個吻,結束在了這顆痣上。
“你還敢說,自己是學文學的麼?”他的臉摩挲在她發燙的耳朵上,輕笑著質問,就好像,剛剛那兩個吻,壓根就沒發生過,他只是自然地繼續著親吻之前,他們在聊的話題。
“雙安科技大學物理學院天文學系天文學專業的喻森雅同學?”
只這一句話,就叫喻森雅那昏昏沉沉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