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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寒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一瞥,笑著問:“在高興什麼?”
“沒什麼。”顧揚用手機滑新聞,“剛剛看到一個笑話。”
陸江寒說:“看財經版看到笑話?”
顧揚關掉手機螢幕:“你這樣的司機一定拿不到小費。”
“有進步。”陸江寒聲音裡有明顯的笑意,“至少員工不會把總裁當司機,是不是?”
顧揚抱著靠墊,淡定看著前方的車流。
沒聽見。
這家鰻魚飯很有名氣,工作日都需要訂位,週末客人就更多。好巧不巧,等兩人抵達的時候,剛好碰到淩雲時尚的一群人出來。
易銘說:“陸總。”
“我過來談個事。”陸江寒說,“怎麼,部門聚會?”
“最近剛忙完一輪,帶大家過來吃個飯。”易銘笑了笑,“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回公司還要取點東西。”
陸江寒點頭:“自便。”
領位員把兩人帶到角落,燈光是很暖的橙色,茶水微微泛著苦澀,剛好能刺激食慾。
“心情沒被影響吧?”陸江寒問。
顧揚搖頭:“我其實私下也會和他聯系,為了討論nightingae的事。”拋開其它不談,至少目前兩個人有一個相同的目標,都想讓這個品牌越來越好。
陸江寒笑了笑:“你比我想得還要更厲害一點。”
顧揚和他碰了一下茶杯:“謝謝誇獎。”
炭燒後的鰻魚會散發出獨特的脂肪香氣,配上濃鬱醬汁和飽滿米粒,軟糯的口感能瞬間喚醒所有味蕾,天婦羅酥脆,三文魚肥美,海膽也很新鮮。
總之,這是一家非常好吃的店。
陸江寒早上在加班,中午就墊了兩片餅幹,下午又開車去火車站接人,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於是破天荒要了兩份。
顧揚坐在對面,目不轉睛看著他開啟第二碗。
陸江寒被他盯得發毛:“怎麼了?”
“沒什麼。”顧揚往嘴裡塞了一勺飯,神情凝重。
布料很貴的,我的手工也很貴的。
如果你一直是這個飯量,那衣服就要做大一個碼了。
陸江寒開玩笑:“現在就要管著我吃飯?”
顧揚:“……”
顧揚淡定表示:“你隨便吃。”
……
週末的酒吧街很熱鬧,最喧鬧的一家就是1999.
申瑋丟過來一瓶啤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回能確定了吧?我就說暗中教顧揚的那個人,八成是陸江寒,除了他也沒別人有這本事。”
“是又怎麼樣?”易銘問,“假設真是陸江寒,那他也算間接幫我們說服了顧揚,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不會打算一直讓顧揚拿走nightingae屬於你的那部分收益吧?不心疼啊?”申瑋把空酒杯丟回桌上,“那可是一大筆鉅款,而且按照這個趨勢,以後還會越來越多。”
“這個問題當初我們已經討論過了,至少得先讓品牌站穩腳跟。”易銘說,“現在和顧揚鬧翻,對我們沒半點好處。”
“是,我們以前是討論過。”申瑋又給自己開了瓶酒,“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當初我們都以為只需要對付顧揚一個,那當然沒什麼好值得擔心,吹得再天才,也無非是個剛出校園的毛頭小子。可現在半路殺出來一個陸江寒,要是他真想幫顧揚,這事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易銘說。
“你知道還不想辦法?”申瑋問。
易銘沖他揚揚下巴:“不如你試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