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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泉鎮的服裝産業很發達, 到處都是代工廠。顧揚有不少同學都在這裡, 一早就幫他準備好了住處,樓下就是工作室。
“這料子可真難找。”同學問,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自己做正裝?”
“總比買的要有意義。”顧揚笑笑, “反正最近也沒事幹。”
“要不怎麼說是學霸呢, 就是和我們境界不一樣,還能主動找活。”同學把鑰匙遞給他, “行, 那有事打電話,我先回去了。”
顧揚放下行李, 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只洗了手就匆匆去看布料。來自世界頂級西服面料供貨商scaba支羊毛面料觸感舒服滑軟,接近於夜空的深藍色,在燈光下會泛出鑽石色澤,如同落滿林地間的星和月光。
顧揚用指背輕蹭過布料, 心底有些小雀躍, 至於這份雀躍究竟是出於設計師的本能,還是因為這套衣服是要送給某個特殊的人……不好說。
雖然同學都表示能幫忙, 可顧揚還是決定獨自完成所有步驟,從設計、打版、剪裁到縫制, 哪怕工作量會成倍遞增, 但成品意義是截然不同的。唯一的麻煩就是不能有預縫和試穿,一切只能以最開始的尺寸資料為基準, 所以只能希望總裁不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食慾大增,胡吃海喝,以免身材走形。
其實西服面料也分很多種,秋冬的厚重,夏季的清爽,英國的沉穩,義大利的明快,在挑選對比的這段時間裡,顧揚也畫了很多不同的設計稿,劍領或是平駁領,單排扣或是雙排扣,從袖釦精心搭配到口袋的花紋,每一筆都是心血,所以每一筆都不能浪費。
——所以可以做很多套。
從春到秋,從夏到冬。
直到佔滿1901的衣櫥?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顧揚把頭栽進布料,又在心裡補了一句。
要收費的。
金錢交易。
相當純潔。
……
週日下午四點,陸江寒在火車站接到的除了小藝術家,還有小藝術家的布料,被亞麻襯布牢牢捆住,“咚”一聲放在推車上,體積頗具視覺沖擊力,引得路人紛紛側眼看——一來疑惑那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二來感慨這位優雅帥哥真人不露相,看著斯文清秀,其實臂力和摳腳糙漢有一拼。
“什麼東西?”陸江寒也很受驚。
“布。”顧揚站在停車場,“放不下。”
總裁今天想開屏,所以不僅精心搭配穿著,還專門開了輛跑車來接人,結果現實太殘酷,阿斯頓馬丁塞不進去心上人的布。
顧揚打了一輛九座麵包車,一路冒著黑煙“突突”顛回公寓。
陸江寒:“……”
陸江寒坐在客廳問:“這是什麼布?”
“我做參考的。”顧揚在浴室裡回答,“你不準碰!”
陸江寒只好把手又收了回來。
外面烈日炎炎,顧揚沖了個澡,坐在沙發上活動手臂。
“怎麼也不知道找個朋友幫忙。”陸江寒遞給他一罐飲料,“早說你是去拿這匹布,我就找人搬回來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嗯,下次再說。”顧揚敷衍帶過了這個話題,“晚上叫外賣嗎?”
“難得一個週末,出去吃?”陸江寒想了想,“上次去過的那家日料店,有你喜歡的鰻魚飯。”
顧揚縮在沙發上,說:“好。”
藝術家總是懂得欣賞這世間每一份美好,美好的食物,美好的衣服,美好的建築,美好的風景,所以好像很容易就能被引出門。
但其實也要看同行的另一個人是誰。
至少在剛剛扛完布料,胳膊痠痛手指發抖的時候,別說是鰻魚飯,就算是鰻魚本人妖嬈地站在店裡,也不能讓他離開家。
杜天天加鰻魚飯也不能。
顧爸爸加鰻魚飯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