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識大臣抬頭偷瞄了一眼上位方向,才壓低著聲音詢問道。“昨日午後你不在府中?”
“昨日輪到我在宮內當值巡夜,自然是無暇回府。”葉承半真半假的解釋了一下。
當值是真,巡夜是假,趁著君主彌留之際,他當然是潛入了安心殿內與她酣暢淋漓地歡快了一夜。
“無所謂,無所謂。”熟識大臣給葉承出了個主意。“反正這麼多人在這兒呢,肯定輪不到你說話,安安靜靜待著就好。”
葉承點了點頭。“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這時,葉承還以為自己混跡在人群中的計劃天衣無縫。
可他哪兒知道……今日這早朝是他無論怎麼逃也逃不過的一場劫難。
季琉璃當然是看到了葉承偷偷摸摸躲在人群後的舉動,不過卻沒有當即戳穿。
“這……”季琉璃略顯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各位大臣家中也都出現這類紙條了麼?”
群臣們一個接一個將藏在身上的字條拿出,高舉過頭頂。“請郡主明鑒!”
“崔公公。”季琉璃看向一旁的崔公公。“把呈奏摺的託盤拿下去。”
“是,郡主。”崔公公移走託盤上的一摞奏摺,端著託盤走下高臺。
由於群臣人數眾多,收取字條的過程也頗為耗時。
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崔公公才來到了人群最末端的位置。
葉承眼看著崔公公就要往這邊走來,不由得開始急了。“糟了糟了,我手上可沒字條啊。”
“別急。”熟識大臣從袖籠裡又掏出了已經揉成了一坨的字條,交給葉承。“皺是皺了點,總比沒有好,將就一下。”
“多謝,回頭請你喝一壺。”葉承朝熟識大臣遞去一個感激的笑臉,順手就將字條放進了已經到了眼前的託盤裡。
崔公公收集好了字條後,腳不停歇的回到了高位上,將託盤放在季琉璃面前。“郡主,共計一百零三張字條,全收齊了。”
“麻煩了。”季琉璃又朝著崔公公道了聲謝,隨即便一張張字條地翻看起來。
又過了約莫半炷香時間。
季琉璃的手終於停下了翻找的動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成堆紙條山中唯一一張內容不一樣的字條給收了起來,又放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條替換進去。
“這下真是棘手了,唉。”季琉璃萬分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若只是方大人一人提出此事,那本宮便可不予理會。
問題是,現在你們所有人都收到了這樣的字條。
本宮想應該沒有人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宣揚一件莫須有的事情。
看樣子,只能徹查了。
但在徹查之前,本宮必須鄭重其事的再問你們一句。
此事攸關東臨皇族的威嚴,若情況屬實……
是不是無論本宮對她們做出怎樣的處置,你們都不會抱有異議?”
底下的群臣還未發話,耶律智那個沉不住氣的家夥就鬧了起來。
“等等,你們到底再說什麼?紙條?本王怎麼不知道?本王的府中根本就沒收到什麼紙條啊!”耶律智直接瞪向了耶律克。“克王府收到紙條了?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