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君主的做法,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歹人在得知這次行動失敗以後會用其他的什麼方法行刺於他。
但她沒意料到的是,耶律德竟然有意要詐死。
詐死……
她都不知道耶律德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太不負責任了,因此當即就給勸下了。
勸是勸下了,耶律德卻提出了兩個條件。
條件一:讓她以‘郡主’的身份暫且代理國事。
條件二:藉著擇選繼任君主的由頭,逼耶律智、耶律克這些個心懷不軌的東西露出馬腳。
只要她答應了這兩個條件,他就不詐死……改裝病危。
那時,她心底就一個想法:果然是一國之君啊,夠任性。
她第一時間就是要拒絕耶律德的條件,茲事體大,她不可能答應這樣季琉璃都已經讓富公公起身了,可富公公仍是跪在原地未起身,整個人看起來呆呆愣愣的。
不只富公公,就連杵在富公公身旁的邢祁陽也因為季琉璃無所畏懼的率直言行而嚇得渾身顫了幾顫。
他們看見什麼了?
郡主不僅對攝政王沒個好臉色,還直接動上手了?
這,這實在是太令人驚悚了。
邢祁陽、富公公不由得開始懷疑起季琉璃、耶律卿是否在此之前就已經相識。
“富公公?富公公?”季琉璃連喚了富公公好幾聲卻連一次回應也沒有得到,不由得顰著眉頭提高嗓音。“富公公!本宮讓你起身!”
“是是是!”回過神來的富公公急忙點了點頭,手腳並用的站起身。
“唉。”季琉璃悶聲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密信,犯起了難。“就算知道了她是始作俑者,可密信終究只是密信,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令安心俯首認罪啊。”
對於季琉璃的疑惑及困擾,耶律卿選擇了默不作聲,並在心底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檢討。
其實他手上並不是沒有安心的罪證。
當然,也有耶律智、耶律克乃至此二人黨派所有人的證據。
但他手上搜集到的罪證偏偏都是關於那些人自身行為的罪證,牽連甚少。
就算強行問罪也只不過能收拾掉幾個微不足道的雜碎而已,成效不大不說,極大可能會打草驚蛇。
不對,不是極大可能……是一定會打草驚蛇。
若是讓安心黨及耶律克黨派的人有所察覺,那要蒐集更多的罪證就難如登天了。
至於要檢討的事情……由於他沒有過多插手或規定千凰的事務,才會導致千凰在搜查探索方面能力的不足。
不對,不是極大可能……是一定會打草驚蛇。
若是讓安心黨及耶律克黨派的人有所察覺,那要蒐集更多的罪證就難如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