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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荒原。
極目之處沒有人煙,也見不著邊界。
一個穿著狐裘的少年站在一個露出地面半截的斷碑前,面露疑惑。
這個少年自然就是被境靈送進了黑風秘境的夜瀾少君,他尋找七寶是為了重啟黑風秘境,也是為了幫白依依完成晶洞前輩的託付。
但其實他自己並不想進去。
他曾經想進入尋找自己丟失的記憶,但時過境遷,他跟白依依的感情也有了新的進展,這尋找記憶的事情就變成了可有可無。
但事情永遠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就在他最不想進入黑風秘境,滿腦子都想著跟白依依團聚的時候,卻被境靈就這樣送了進來。
雖然他得到了境靈的庇護,讓他從七連盟那群人的手裡逃脫出來,但伴隨著他被困在黑風秘境漫無目的的這段日子,這種原本應有的感激越來越淡。
境靈把他送過來,是讓他看看它的孿生兄弟,黑風秘境的境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它對他施恩,是有目的的。
夜瀾少君發現自己對境靈也無需過於感激,只要替它辦好事,看看它兄弟究竟在幹啥就行了。
問題他在這片荒原轉悠了無數日,別說找到靈體了,就連一隻活物都沒見著。
現在他已經無聊到去開始研究碑文,不然真的不曉得如何去打發這漫長而又無聊的辰光。
他也有想過修煉,但這鬼地方一絲靈氣都沒有。
不能吸取天地靈氣也就算了,他已經結了金丹,能夠自己産生靈氣,但問題在於,這鬼地方不但沒有靈氣補充,還會掠奪他身上的靈氣。
透過這段時間的實踐,他發現,只要自己不修煉,不使用靈力,這種對他靈力的掠奪還是溫和的。
但如果他在此修煉,或者使用了靈力,這種掠奪就會變得兇狠起來。
大有非要把他體內的靈力壓榨精光的架勢。
他試著一邊修煉一邊對抗這種力量,結果敗得很慘。
就跟一條狂奔了上百裡的狗一樣,身上最後一絲靈力都被壓榨精光,只能趴在地上吐舌頭喘氣。
他足足在地上趴了兩天,等到恢複出一絲力氣,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罵:“賊秘境,你要不要這麼狠啊!”
天地寂寂,只有他自己嘶啞的聲音在回蕩,帶動了一絲風,把地上的灰土吹進他嘴巴裡。
所以跟著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呸呸的吐出口中摻著沙土的口水。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也沒有這麼失態過。
他這個時候,哪裡還有那個風度翩翩的靈山少君的一絲風範。
但他卻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很真實,繼而想到白依依她以前也一直是這樣的,然後心裡就覺出了一絲甜蜜。
他終於變得越來越像她,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無論相隔多遠,其實心還是貼近在一起的?
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不能修煉,他只能找些事情來做。
他雖然不學無術,但身在門派某個高度,對於某些事情,雖然不曉得其中原理,但還是知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