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推門的手一僵,迅速回頭:“您見過她?”
月雲嵐清冷無波道:“我見過。”
“……”夜瀾心裡的不安繼續加大,勉強問:“她現在怎樣了?”
“看起來還不錯。”月雲嵐瞧著他,“你好像很關心這個丫頭。”
在她清清冷冷的注視下,夜瀾覺得汗都要下來了,對這個從來沒有見過一面,但氣場極度強大的娘,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現在很清楚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不曉得這個看上去沒有一點人味的娘,知道他內心真正想法的時候會作何反應。
見他不答,月雲嵐冷靜的指出:“你在夢中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夜瀾臉上一紅,“她曾是我的侍女,用心細致,我確實非常關心她。”
月雲嵐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然後伸手示意另外一張凳子。
夜瀾不安道:“我想去瞧瞧她。”
“她在山下,現在活得好好的。”月雲嵐語氣不善:“我要與你說幾句話。”
夜瀾不得已坐了下來,已作好了聽一耳朵訓誡的準備。
“你剛才的夢也有她,她就是最後一缸魚。”月雲嵐冷靜的指出事實。
夜瀾驚訝的看著她,他沒有說到這個內容,不知道月雲嵐是怎麼猜到的。忽然他想到一個可能,他這個娘最擅長的就是幻術,他瞪大眼睛,難道剛才那個夢境是她釋放的幻術?
“你說到你在魚缸之間流連忘返,然後就想起了什麼,要去找白依依。”月雲嵐看穿他所想,解釋了自己的邏輯。
“你要知道,你的夢裡出現了兩種魚,一種擺在菜席上,你可以任意取用,另外一種養在缸中,你只能看不能吃。”
月雲嵐臉上毫無表情:“白依依就是後一種魚。”
夜瀾聽懂了她的意思,抗聲道:“不,不是那樣的,她只是在夢中向我求救。”
“你已救過她很多次,所以在你心裡,她一直是個惹人憐愛的弱者,你一直想要救她。”
月雲嵐冷冷道:“其實她在她自己的世界中悠然自得,根本不需要你去打破她生存的天地。你要知道,人在觀賞魚缸裡的魚,魚也在缸裡觀察外面的人。她跟你,註定生活在兩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