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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嘩的酒樓,玉醅佳餚,觥籌交錯。
韓竹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桌上,已是杯盤狼藉,而他卻是舉杯消愁愁更愁。自那日得知自己的身世後,他便逃離玉筆山莊,來到這個如畫般的小鎮上,以酒度日,只盼三千愁腸一飲而盡。
“喂,聽說沒有,最近鎮上來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邊上一桌閑漢酒足飯飽之後,便開始閑扯起來。只聽另一人又道:“什麼絕色美人?紅顏白發,肯定是狐妖轉世!”“狐妖又怎樣?那也定是個美豔的狐妖!老子我辛苦這麼多年,還沒找到一個娘們,說不定……”說話的那人淫笑幾聲就被另一人打斷:“你少白日做夢!那女人可兇得很,碰不得的。前日張員外的二公子碰到她只是摸了一下她的白發,竟被她活生生地把一隻手給砍斷了!血淋淋的,別說有多可怕了!”
“莫非他們說的是雲裳?”韓竹軒放下酒杯,留下一錠銀子就急忙出了酒樓。
簡單的茶棚已被幾十號人團團圍住,為首的是一個二三十歲,斷了右臂的男子:“臭娘們,前日你砍下老子一隻手臂。今日我就讓你血債血償!”說完,便一揮手,幾十名大漢便朝中間撲去。
水雲裳慢慢地飲了一口茶:“沒想到這小小地方的茶竟也是這麼爽口。”周圍人見她這樣氣定神閑,頓時呆住,走了幾步就停下了。那張二公子自然是氣急敗壞:“怎麼,你們這麼多漢字,還怕一個臭娘們?老子養你們是吃屎的?”他一聲令下,他們沒有辦法,只得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繼續向前。
“不自量力!”水雲裳冷笑一聲,稍稍運氣把手一揮,霎時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幾十名大漢就變成一具具死屍。
張二公子大驚失色,轉身欲逃,卻被淩空飛來的一條白練鎖住。“還想逃嗎?我看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刀快?”
那姓張的早已嚇得面如土灰,連忙跪下來,“女俠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女俠,饒命啊!”
水雲裳冷笑道:“前日已饒過你一次,我可沒有耐心聽到你下次在求我饒命!”說完,手力一緊,姓張的頓時被勒得眼珠直翻白。突然,一個石子淩空飛過,白練被劈成兩半。張二公子喉嚨一送,頓感舒適,便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心狠手辣了?”韓竹軒實在不明白,才短短數日,便已物是人非。水雲裳真的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水雲裳了。此時的她,一頭如墨的青絲已變得銀白似雪,如明星般黑亮的眼也已是冷酷至極。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溫度,只有冰冷的殺氣,彷彿惡魔般。
“不用你管!”稍稍一愣,水雲裳轉身欲走。韓竹軒忙一把拉住,“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眼前男子那一臉的驚訝和心疼的神情,水雲裳似笑非笑:“很奇怪嗎?我還一位你早就應該猜到呢?天煞魔女,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殺人不眨眼!”說完,便要甩手,卻被韓竹軒抓得更緊,“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忘憂溪旁,桃花林裡,夢仙湖畔,那才是真正的你!純真,善良,憂傷的你!”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把你認為我們還有可能回頭嗎?放開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便拿起左掌欲向他劈去。忽看到不遠處雪千影正和慕容萱超這邊趕來,便冷笑一聲:“你的未婚妻來了,讓她看到我們這樣,就不怕産生誤會嗎?”
“千影來了?”韓竹軒一回頭。水雲裳心中一酸,“果然只要她以來,你對我什麼都是假的!”水雲裳甩開她的手,稍稍一刻便不知所蹤。
“雲裳?”韓竹軒感覺握在手中的手已不再,連忙一看,哪裡還有水雲裳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