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不到,第15名,倒數第12名。
勉勉強強,攀上了進自由滑的門檻。
從冰場出來,已經是深夜。
在舒問濤的堅持下,簡冰還是坐進了老爸臨時買來的輪椅裡。
夜風呼嘯,竟有點江南初冬的寒意。
簡冰縮了縮脖子,開啟了手機螢幕,一整排的未接來電和未讀訊息。
她粗略瞥了一眼,沒有看到母親的名字,微鬆了口氣。
打的最多的是單言和楊帆,未接電話和未讀訊息都破十了。
同樣的一件事情,兩人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單言說“雖然狼狽,好歹進自由滑了,你繼續加油吧!”
楊帆則發了一大串“恭喜”、“祝賀”的表情,最後還同仇敵愾地表示:那些罵你的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戰勝全國一大半的對手了!
簡冰有些哭笑不得,正要把手機收回衣兜,驀然看到了“容詩卉”幾個字。
她愣了一下,點開那個臨時訊息框。
“你腳受傷了?”
簡冰蹙著眉,驚訝地看著她的頭像。
那麼多人在現場,竟然是她最先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回到酒店,舒問濤動手幫自家閨女冷敷。
那短短的幾分鐘比賽,強度還是不低的,較之下午,她腳踝的浮腫和疼痛都更嚴重了。
陳辭幫忙燒了些熱水,買了晚飯,尷尬地在舒問濤有意無意地冷淡態度下忙碌。
吃過晚飯,舒問濤去了霍斌房間,陳辭也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十分鐘後,他竟然領著容詩卉進來了。
簡冰瞅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倆人,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情,有點訝異,有點無措……甚至,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畢竟是老搭檔,這兩人站一起,也不用說話,光那麼一左一右杵著,都讓人覺得相配。
陳辭見兩人只對瞅著不說話,主動解釋道:“容姐聽說你扭傷了,帶了點藥過來。”
容詩卉臉上的笑容淡淡的,伸手從褲兜裡掏出小瓶的噴劑,放在茶幾上。
“我自己日常用的藥,消腫效果還是不錯的。”
簡冰道了謝,容詩卉便自動自發地坐了下來。
見陳辭仍舊站在兩人之間,容詩卉仰頭笑道:“能勞煩您給倒杯水不?”
陳辭這才抬腿往放水壺的桌邊走去,容詩卉卻又開口了:“酒店的水壺不幹淨,樓下大廳有純淨水。”
陳辭的腳步停下了,回頭看著她:“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聊嗎?”
容詩卉抿了下嘴:“你也知道,女生之間總有不少小秘密的。”
陳辭看了簡冰一眼,沒接腔,但也沒別的動作。
明顯,是不打算讓她們的小秘密有特別的交流機會。
容詩卉無奈:“你也太小氣了。”說罷,回頭看向簡冰,“我看起來有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