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扭頭看向冰場,他們正做壓步練習。
陳辭緊跟在簡冰身後,目光一刻也不停地緊跟著她,卻始終不曾追上去並肩滑行。
按這個訓練節奏,他似乎也並沒有停止訓練,邀人去看演出的意思。
這個陳辭!
江卡羅作為情場老前輩,很有些怒其不爭。
追女孩最忌諱的就是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了,有這個功夫,人都跑了!
他抖了抖門票,驀然站起,“冰冰,陳辭,你們倆過來!”
他這一嗓子嚎叫地驚天動地,差點把兩人喊摔倒。
陳辭扶了把踉蹌的簡冰,一前一後滑了過來:“怎麼了,江老師?”
江卡羅揚了揚手裡的票,“今天的訓練就到這兒吧,我請你們倆看個歌劇。”
看歌劇,圖蘭朵嗎?
簡冰一臉茫然,陳辭卻緊盯著他手上那兩張熟悉的門票。
江卡羅悄悄沖他眨了眨眼,一副“你快謝謝我”的得意模樣。
陳辭苦笑著嘆了口氣,下冰換鞋。
江卡羅將門票交給簡冰,去車庫取了車出來。
等兩人上了車,他瞥了後視鏡一眼,立刻把車載音響開啟。
悠揚的鋼琴曲流瀉而出,車窗外快速後退的街景都在這一刻變得柔美。
簡冰側過臉,玻璃窗外一片喧囂,隱約還倒映著陳辭熟悉的側臉。
他低垂著眼,似乎是睡著了,即不看風景,也不聽樂聲。
彷彿,完全與世隔絕了一般。
她抿了下嘴唇,搖下車窗,把那有些單薄的側影徹底拋之腦後。
夏夜灼熱的空氣撲面而來,連風都是燥熱耐煩的。
一直低頭的陳辭終於被驚醒,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拿後腦勺對著自己的簡冰,手臂抬起又放下。
最終,選擇了再一次沉默。
他有滿腹的言語,有滿腔的愛意,正如那早早就訂好的歌劇票一般,深深地藏在衣物的深處。
但對上她澄澈的眼瞳,卻什麼也表達不出了。
她才18歲,柔嫩的骨骼還攢滿了朝陽般的活力,整個運動生涯也才剛剛起步……
他握緊了拳頭,抵在膝蓋與座椅交界的縫隙裡。
作者有話要說: 複制都能複制少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