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滑小帥哥站一起,顏值都不輸。”
那照片她拍的時候偏心到了極點,楊帆花好月好,陳辭卻連臉都是糊的,對比極其慘烈。
龍思思看得心花怒放,一個勁兒點頭。
簡冰於是把楊帆提到的單身晚會的地址給她發了過去:“今晚咱們學校還有個單身晚會,這位學長就是策劃人。你去那邊攻略攻略,要是攻略不成,還可以在現場物色物色其他物件。”
龍思思“嗯嗯”直應聲,就差給她磕頭了。
遠在男生宿舍區的楊帆,毫無知覺地,打了個大噴嚏。
應付完室友,簡冰套上外套獨自出了宿舍樓。
週五,向來是學生們最放縱開心的時候,成群結隊地往外面走。
簡冰縮著脖子,慢騰騰地往外面走。
出校門就有公交,但是要繞一大圈路,好處是不用轉車。假如坐四站公交後轉乘地鐵,出地鐵口步行一千三百三十四米,也能到目的地。
公交15分鐘一班,平均四站一個紅綠燈;地鐵五分鐘一班,沒有紅綠燈……
“冰冰。”
簡冰渾身一抖,快要完成的“心算”登時就亂了。
她不大高興地轉過頭,陳辭穿著件薄衛衣,揹著運動包,不遠不近地站在自己身後。
夕陽西下,那點餘暉燒起來一般豔麗,毫不吝嗇地灑了他滿頭滿臉。
這場景何其熟悉,在簡冰的記憶裡,不知曾經有過多少個相似的傍晚。
同齡的少男少女一起訓練,一起走在夕陽下的街道上。互相道別前,往往還要拿趴在公寓陽臺上寫作業的她打趣。
冰冰怎麼有那麼多作業?
冰冰的蛀牙拔掉了沒?
冰冰是不是瘦了?
……
如今物是人非,再喊起這個名字,就很有些刺耳。
簡冰有些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別這麼叫我。”
陳辭明顯愣了下:“楊帆……”
“他是他,你是你。”簡冰打斷道,“你能跟他比嗎?”
陳辭苦笑:“我沒得罪你吧?”頓了下,補充道,“如果你不認識舒雪的話。”
正要轉身的簡冰,在聽到那兩個字的瞬間,頓住了身形。
“如果你指的是那個練花滑的舒雪,”簡冰頓了下,頗有些諷刺的地提高聲音,“你把她拋摔成植物人的那場比賽,我是現場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