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親自去救起了鶯歌,把她送回了柳如暮的住處,他自己卻連夜回去之後,生了風寒,大病一場。
鶯歌得了他的囑咐,叫她說只要有人問起,只說是你自己從河裡面爬起來的。當她知道四少爺生病的時候,愧疚得哭得像個淚人。
她找了機會去給四少爺請罪,請他責罰她。
四少爺說道:“這件事以後不要提起,我救了你,也不需要和別人說起,只要你對我妹妹真心,那麼我生這場病就值得。更何況,你即使和別人承認了,那又有什麼用。只會引來一場懲罰。”
從那以後,鶯歌對四少爺柳封棠就和別的少爺不同了,她尊敬他,仰慕他,心疼他,關注他的一切。
甚至她還有了一絲不該有的幻想,雖然這是不能被接受和許可的。可是她真的忘記不了那一晚,少年宛若驚鴻的身影,從冰冷刺骨的冰水裡面拯救了她。
那一晚,她深深的明白了,這一生,她恐怕再也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了。即使柳封棠永遠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長夜漫漫,鶯歌坐在床上流淚等到天明。
古嫿早上一起來,她就看到鶯歌的雙眼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了似的。
她覺得這個鶯歌倒是對四少爺可能真的動了情了,要不然昨晚為什麼要那麼大的反應?女人的那點心思,她可是很懂的。
早上服侍了小姐去請安之後,她就帶著鶯歌去了四少爺的院子。
“伶兒姑娘,鶯歌姑娘。”齊柯在門口看到之後,對著古嫿行禮。
鶯歌本來滿腹心思,她懷疑古嫿也是因為四少爺一向不近女色,四少爺很早之前就把所有的女婢趕走了,院子裡面只有一些老嬤嬤和男丁。
古嫿卻能被四少爺留在院子裡面,甚至還能讓她每日都來。她認為古嫿即使力氣大了一些,可是也不至於能比齊柯這樣的男丁。
四少爺已經長大,需要女人無可厚非,可是去年,他寧可得罪大夫人,也不願意要大夫人賜給他的通房小妾。鶯歌那時候又是欣喜又是擔憂。四少爺得罪了大夫人,以後要如何自處?
可是她的心又是甜蜜的,四少爺不知是真不喜歡女人,還是有了心上人,所以不近女色。鶯歌半是幻想,半是猜測,心裡卻存上了一絲念頭。
如今卻來了一個伶兒,又得了四少爺的青眼,鶯歌的這個心可謂是油鍋裡煎熬著。
“鶯歌姐姐怎麼來了?”齊柯問道:“是不是又給少爺送衣物?”
鶯歌默默的拿出一個小包袱,裡面是給齊柯做的鞋子和一些小香囊,還有汗巾。這些東西沒有婢女們準備著,柳封棠一般都不會想到要用。
齊柯接下了東西,準備等下和鶯歌再嘮嗑兩句,他轉身對著伶兒卻很是客氣的說:“伶兒姑娘,少爺今日有要緊的事情出去了,要半日再回來。少爺走之前囑咐了,你來了之後就在書房等他就行,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點心和茶,還有一些消遣的書籍,要是你覺得悶,也可以隨意走走。他一回來就會來找你。”